最后牧清还是屈服于魔夜的淫威，成为了圣女殿下床事用药的指定合作伙伴。

牧清怔怔无言，舂药的木杵停在半空，一滴药汁落下，化作一声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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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日密之后，魔夜还常要牧清给自己配药。

牧清那日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大汗淋漓的圣女殿下。

他微微愕然，尚未反应，魔夜已经先斩后奏拉起了他的手，牢牢勾在一起，“喏，说好咯，现在你是我的奴隶了。已经拉勾了，你也没法反悔了。”

但感受着手指接触处传来的温热，他有些失神，而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嗯。”

少年被她焦灼的语气弄得也着急忙慌起来，稀里糊涂地囫囵了好几口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问她这是作甚，魔夜便得意洋洋地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你双目失明，却在后山待了十年，一草一木都有你的影子，又怎么可能伤到脚，当时也只是为了向我展示你的药，好引我注意吧？”

那个时候，牧清完全没想过，这些药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身上。

“可我想明白了，牧清你分明是在骗我。”

“我去看了阵基，那里断了颗树，折痕像是锄头，是你挖的吧？”

“我听说，你院落的那套阵法是全封闭的，就算我在后山再怎么乱转，本也不会遇到你的。”

一闪。

虽然圣女殿下说了会自备药材，但听到那清单上所写的那些“增加身体敏感度”、“促进伤口愈合但会很疼”、“提高男性持久力”、“强效催情”之类的要求，牧清不由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也曾向魔夜问起，但圣女殿下只笑而不答。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

却有一日魔夜突发奇想问他。

顿住。

牧清便抱琴而坐，愣神许久，才轻声道：“不知。”

了之。

忽有风起，竹叶簌簌，他正要起身离开，却听得身后的魔夜脆生道：“那不就是骗我吗？你要真想做，来做我的奴隶好了。”

“……是。”

魔夜在小路上奔跑。

她的声音，好冷。

牧清抬指轻触颈间，温热且湿粘。

此后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寒暑。

山中盛夏时节常常酷暑难耐，唯一的一块寒石前些日子被她失手劈碎，没了祛暑的效用。魔夜感念牧清日子不好捱，特地从炼丹房带了一碗酸梅汤与他，只是路途遥远，又怕没了刚出炉的清凉，便愣是用尚且手生的冰法维持了一路。

她的言辞颠前倒后，牧清却听得怔怔失神。

“牧清你快把这玩意儿喝了！我坚持不住啦！”

……

“明明一点奴隶样都没有，还说你是奴隶？那你是谁的奴隶呀？”

剑起。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说自己是奴隶。”

但他没想到桀骜如魔夜，也会有为他人着想的时候。

他只觉心脏跳得厉害，不知是因为直面了一次生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那里又酸又涩，像是过了一趟药罐，被捣进了至苦黄连。

“牧清。”

从头到尾被代替做决定的牧清：……

……

他垂目看琴沉默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