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谢母就会把喋喋不休的日常废话，挂掉在电话另一边。

谢宸旻道，嗯。

谢宸旻点头，说道，我去看看爸。

我说，好。

他继续说，我妈姓闵，很稀少的一个姓。

他说，我不要。

……

他就会说一声，爸爸，又是你。

我没有实体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他说咱妈有驾照但是从来不开车的，坐车的时候也很少，现在基本都是共享单车和地铁出行。

每次他出差的时候，不管有没有事情，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往家里打个电话。有时候谢母敷衍地把手机给小谢宸旻。

蹲下来给他清理清理了墓碑，盯着他的照片看了很久。

他说，对了，你知道我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我环上他的脖子，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那碑谢母守了一辈子，宁愿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也没有再嫁。

等我看清楚那上面的目的地，那股刺痛更深。

令人欲罢不能。

是在那几个每天都有他在身边的晚自习，他告诉我他的爸爸很早就走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高大的男人一回家就把他举到肩上扛着，然后合伙去厨房偷饭吃。或者他在窗边一边写着歪歪扭扭的幼儿园的数字题，一边放风。看到楼下妈妈回来了，就朝偷偷摸摸打手游的爸爸喊一声。

我耳根红透了，一部

她好像知道谢宸旻昨天干了什么似的，也不说话，静静地给他做暖胃的热粥。

在我的葬礼上。

他忍了很多天，动作冲撞肆野，近乎狂热，而我却在其中攫取到了快感。

他是我的老家，我爸妈住在那里。

那边说，去去去，把电话还给你妈。

她说，你歇着。

我和他做.爱的时候，羞耻本来就满到溢出来，他非得和我说话，让我一半飘飘欲仙，另一半还要保持理智清醒。

她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母子俩在不久之前是见过面的。

他说完，便起身走了，我看到他手机上买了火车票。

那边说，周末去麦当劳。

……

他给父亲的墓前献了花。

他说，我进去了。

他在抛出这个正经问题的时候，他正在和我开房。

她说，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点。

走之前谢母说，好好照顾自己。

他说，初，你高高在上，我是你的臣民。

他立刻说，好。然后乖乖把手机递回去。

……

他去厨房里，想要帮忙，谢母不让，叫他在一旁站着。

我用胳膊挡住双眼，道，我不想现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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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一旁看着她的背影，他说，妈，我想你了。

他说，我不炸。

他说，早知道把初的地方选在这里，你们爷俩还能见个面。

但是后来有一次，爸爸出差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我看到谢母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小谢宸旻每天都期待着爸爸出差，每天期待着他的电话，每天期待着妈妈能把电话给他，每天期待着老爸的一个周末承诺，期待着妈妈挂完电话后抱起他而露出的一个笑容。

谢宸旻没再说什么特别的话，吃完饭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因为他父亲是死于车祸的。

谢母道，这个厨房不经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