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是稳重，眼下握着诗集，忽然之间看出了一种心机深沉。

这事做的并不周全，像是匆忙而为，自然有诸多漏洞。

好在礼制已过，也有大人喝茶后腹痛的，但没一会就好了，太医看过也无碍。

然而他怒气平复后，一时却在想，这么多年这詹大人一直是这样的不动声色。

先到的看见身后来的说：“你也来了？”

锦衣卫？

然而一片平整之处，有刺扎下去了，即便拔起洞口也还是存在。

任何人都有可能，他进京后树敌不少。

这个质疑此刻被严斐点了出来，他们苦读入仕是为了什么。

他做了皇帝，只是仍是按以前做璟王时的习惯待他，直到此时好像才有所警醒。

没有人会责备沉默，因为都知道彼此之前是何等愤怒，也都是互相劝着忍下来的。

皇帝静静在想，这次可说是他人诬陷，可以后就能确保他始终忠心？

皇上离开后，徐牧像模像样搜查过，顺道帮着扫了下尾，之后就让各位大人和新晋的大人们都散去了。

严斐落在最后进来，看了一眼大家都在了，便道：“大家，我有事要说。”

自听过江嘉染那几句话后，严斐就深受触动。之后不管在做什么事，脑海中总在不停回想，自己是为何读书，为何要做官。

徐大人没明说，只有所指向一提。

气氛变得沉闷。

没等他继续开口，就有一人直言问道。

突然那个稍胖的男子揉了一把脸，下了什么决心般道：“我不管那么多了，我还欠方道长一宅子的书。”

最后诗集的事算过了，皇帝命他退去。

“是想说方道长吗？”

外头议论方道长的声音似乎一夜之间变多，他们心中质疑也在变得强烈。

作为帝王，他好像确实太过重信一人了。

一人正色道：“知而不为，与帮凶何异。”

谁不是呢，当时的玩笑话可并不是玩笑话。

自宴上散去离开后，一群新科老爷们都陆陆续续聚集到了严斐的住处。

皇上会对詹首辅生怒是头一回，恩荣宴后暗暗就传开了。

来人点点头：“看来严斐把我们都喊来了。”

再有人联想到道观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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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岑巍从殿内退下后，在想是哪路人所为。

场面一时沉默。

他们也就前后脚离开的，差不多时候也都到了。

就在长道山脚。

在这个节点上发生这样的事？妙啊。

……

四下一看全是熟悉的面孔，毕竟是同吃同住同学过一段时日的。

虽然官员们一向最不爱和锦衣卫走近，但也有人忍不住来探问。

但说忍并不是真能忍下，不过差一颗引燃的火星罢了。

他已经想明白了，所以来问问大家。

是为了功名利禄，还是为民立心立命。

己辩驳还是要做的。

不大像，是徐牧就太过明显了。

璟康帝听他所言，也渐渐从发怒中冷静下来。细想也知詹岑巍所说在理，诗集出现是有蹊跷。

大家本来到后还有说话交谈，说着方才那事及近几日的琐事，只是想到这时，交谈之声渐小，最后不约而同都停住了话。

严斐看看他，点头：“是。”

文人都是有傲骨的，没人想做趋炎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