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

林至然低垂著眼，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吋變化，卻遺憾地發現並沒有變得更飽或者更有力。

但他的視線卻忍不住在林至然的身體上遊走，手肘不時地觸碰著林至然的肌膚，帶起胸口的一股難言的熾熱。

看來，變異並沒有讓她變成一個簡易的精液吸收器，進食的過程依然要通過消化系統完成。

「你在這裡等我，」林至然言簡意賅吩咐道，雷厲風行地換上了能見人的衣服，「我有些事要跟克里斯說。」

她現有的資源無法全面分析自己的身體指標，但她又無法寄希望於求助他人——

林至然「刷」地站了起來，拿起一條毛巾披在身上，就要往外走。

与研究機構以及政府機關打交道的經驗告訴她：一旦她的異常之處被其他人發現，她將成為眾矢之的。

威廉還沒來得及歡呼，林至然的下一句话又響了起來。

她需要保護自己的能力，第一步，就要從了解自己的異常開始。

「——但是，你不能跟別人說你正在和我交往。——也不能在人前暴露我們之間的關係。」

林至然趴在浴缸邊上，威廉披著一條毛巾坐在林至然身後，正在為林至然搓洗頭髮。

但是這服務很快便變了味道，擦拭身體的不再是毛巾，而是威廉的舌頭。

「你能和我……交往嗎？」

「我吃了藥，可以射在裡面。」

她必須盡快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控制他人的方法，並建立起自己可以信賴的醫療團隊。

林至然很快給出了答復：「好的，我可以跟你交往。」

「你別弄了，我去洗澡吧。」林至然赤裸著站了起來，拿著脫下的衣物往浴室走去。

林至然不清楚自己的能力運作的模式，也不好以詢問實驗者的態度詢問威廉的感受，但她不能允許「花花公子威廉與自己交往」的消息成為學校的新聞——雖然是毫無營養的校園八卦，但若是有關注凯文之死的人得知了這樣的消息，難保不會疑心她這莫名其妙的魅力從何而來。

無論他有多想將林至然按倒在地肆意玩弄，他也只能任由自己的老二高高翹起，而不敢有任何越界的舉動。

而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她首先要堵住的，就是克里斯的嘴。

一個呼吸的沉默——

許是這一句話的誘惑太大，青年陡然加快了衝撞的頻率和力道，很快便有一道微涼的液體注入了林至然的體內。

他癟著嘴點點頭，神情像是被迫接受了多麼喪權辱國的條約。

但也僅此而已。

生活，果真到來了。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任何人會將凱文的死和威廉與她交往一事聯繫在一起，並頗具創造力地想到這是一種變異，她也不希望在她毫無自保能力的當下，引來任何不必要的關注。

對於威廉而說，這一個呼吸漫長得好似一個世紀。

威廉委屈地看著林至然，卻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任何改變主意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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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

林至然回身打量了他一眼：「純洗澡？」

「不為什麼。而且，你還要保持同時與其他人交往的狀態。否則的話，我們就分手。你同意嗎？」

林至然皺著眉頭：「停下，你讓我更難受了。」

他思量。

威廉氣喘吁吁地躺在了旁邊，拿起床邊的毛巾要為林至然擦拭身體，林至然沒有阻止，享受著他的服務。

但她並不滿足於此。

威廉一愣：「為什麼？」

他猶豫。

在他的潛意識中，有一個力量在制約著他，不允許他有任何冒犯眼前這個女人的想法和舉動。

「——我幫你洗。」黑髮青年眼巴巴地跟在身後，胯間的巨物又有了隆起的跡象。

威廉豎起三根手指：「純洗澡。」

等頭髮都洗完了第二次，他終於鼓起勇氣，將盤桓在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

「嗯？」不停「工作」的黑髮男性在動作的間隙發出了一個詢問的音節。

怎樣才能讓克里斯不把她和威廉上床的消息外傳呢？——或許，他都已經傳過了？

威廉慌慌張張地跟在她身後：「你要去哪裡？」

他糾結。

黑髮的青年睜著濕漉漉的眼睛觀察著林至然的表情，像是一條做錯事情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