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缺乏一些對前輩的尊敬。」伯納諾咕噥著，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突然造訪真的很抱歉。但就像之前說過的，這個案子背後牽扯不小，我們掌握的資源又有限，所以我們別無選擇，只能來打擾你了。」

林至然十分配合：「請。」

「只有這些嗎？」

「——沒有。」伯納諾斬釘截鐵地說道，瞪了哈根一眼，「哈根探員平時跟嫌疑人接觸得比較多，你不要把他的態度放在心上。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我們還交換了身體檢查檢查報告——就是進行這種交易之前一般都會提供的電子報告……但我只是確認了他的身體健康，並沒有拍照存檔。」

「——如果方便的話。」哈根說道。

哈根在警用終端上一邊記錄著什麼，一邊發問：「你近期進行過身體檢查？」

「——嗯，我還是叫他凱文吧，更習慣一些。」林至然從善如流，將稱呼又改了回去，「那款交友軟件你們已經看過了，還用看嗎？」

「什麼問題……？」林至然遲疑了片刻，「我記不太清了，但大致就是問我有沒有兄弟姐妹、在MAU學什麼之類的……」

林至然也微微躬身：「——您太客氣了，雖然我認為不應該是您道歉，但由於我的時間有限——一會兒我還要去照顧我的實驗組，以及跟朋友探討實驗問題。所以我決定不追究此事，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她停頓片刻，「就像上次說的，我是在交友軟件上認識『凱文』——或者說『胡安』……」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會盡力的。」林至然並不與他客套，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但就怕我知道的也幫不上忙……」

「什麼樣的問題？」哈根打斷了她。

「叫凱文就行。」伯納諾小聲提示她。

林至然將手機調到軟件界面，遞給了哈根。哈根隔著一層布接過了手機，同樣隔著布翻閱起了林至然與凱文從相識開始的聊天記錄。

「他聯繫我的時候，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過……那個了，再加上他發來的那些照片……實話說，還不錯，所以就答應了他。」林至然做出回憶的樣子，「他剛來那會兒，我有一點後悔，因為他問了很多問題，讓我有些尷尬——」

「簡單地回答了一些，比如說我的專業，以及研究的方向……」

林至然主動要給兩人倒水，被伯納諾婉拒了，伯納諾用眼神示意哈根去倒水，自己留下跟林至然打開話題。哈根與伯納諾僵持了一下，最終還是去了。

「具體有什麼問題，你還記得嗎？」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能不能幫上忙由我們來判斷。」哈根端著三杯水回來了，將水杯往她面前一放，語氣非常生硬。

「就是家庭關係，生活情況，研究進展之類的——我知道他是想讓我放鬆，但我不太習慣跟陌生人聊這些，所以並沒有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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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在上個月，是學校組織的例行體檢。」林至然拿出手機，將手機中的檢查報告拿給哈根看——她這番話沒有任何造假的成分，從學校組織檢查一事到最後的檢查結果都是真實的，只是那個時候的她還沒有被蜂後蟄過而已。

哈根拍了照片，將手機遞回

「你回答他了麼？」

林至然皺眉，用困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哈根，又看向伯納諾：「難道說，我被懷疑了嗎？」

安靜的辦公室，並請他們坐下。

哈根翻閱著報告，詢問道：「能拍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