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见有戏,愈发惺惺作态起来。
只听到空薄唇轻启,怜爱道:“还好你疼的不是手,不然怎么洗碗。”
她气得直挠他痒痒,直到他笑得喘不过气连连求饶才肯停手。
最后还是空服了软,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让她真的洗上一周的碗——她每次洗碗用掉的洗涤剂都是正常用量的好几倍。
他们之间,哪里会有真正的输赢。
从来都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荧玩闹累了,趴在哥哥怀里懒得动弹。
“…现在这么幸福,我死后绝对会下地狱的。”
空任由妹妹压在自己身上,忽然轻声说了句。
“哥哥好双标,连一个「死」字都不许别人提,自己却天天想这些,”她很不高兴,“哥哥要是下地狱,我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上天堂的。”
“说什么胡话。”应了那句双标,空立刻打断了她。
“总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美好到过于虚幻的梦境中,”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耳垂,上面有他留下的印记,“如果太过贪心,「幸福」得太多,就会被惩罚从这个梦中醒过来。”
空小时候吃饭,总是喜欢把最喜欢的食物留到最后再吃,她曾以为那都是他不爱吃的,总去抢来夹到自己碗里,空也由着她抢。
直到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他不是不爱吃,是不舍得吃。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这不是梦?”荧用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明明都已经「做」了这么多次了。”
“不要把什么话题都歪到这种事上啊……”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突然担忧地望着她,“虽然我很高兴,但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喜欢我的身体了?”
有时她望向他的眼神过于狂热,就像要吃掉他一样。
因她对他的需求而感到安心的同时,空也担心着她的健康问题。
荧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显:“是因为太喜欢哥哥才这样的…哥哥不也一样…!”
确实…他也会沉溺于和她的身体接触。
“总担心,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空似乎信了,又兀自反思了起来,“一般的恋情都是从表白约会开始的吧…直接就跳到了这一步,是不是太不珍重你了,一定会觉得哥哥很差劲,做的时候还完全不加以节制……”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们之间只剩下这种事。”
一定是他这个做哥哥没有正确引导好妹妹的恋爱观,还好她喜欢的是他,要是别的男人敢这么对他的妹妹……
——绝对要杀了他。
“我们从还没出生就一直待在一起了,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再说…”她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我们不是早就已经举办过婚礼了吗?你想赖账不成?”
“才不会赖账!”他怕她赖账都来不及呢。
空一直以为,只有他偷偷地把那个小小的婚礼当真了。
没想到,她不仅记得,还亲口承认了它的有效性。
空鼻子有些发酸,但他强行将泪水咽了回去。
“…哥哥现在的表情好丑。”
荧捏了捏他的脸,又找到了儿时欺负他的初心——想看他哭起来的样子。
她的哥哥还是这么爱哭,眼泪汪汪还强忍着的样子让她心疼又心动。
“不对啊。”荧突然皱眉。
“怎、怎么了?”空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是又反悔了吗?
“你当时天天往我头上戴花…居然是这个意思吗?!”
天天…?
荧像是才回过味来,她气鼓鼓地捏住空的脸颊往两边扯开:“你记仇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小时候强迫你扮新娘子不服气——”
“没有!我只是……”
——只是希望它能代替我陪伴你走向更遥远的未来。
即使他不在了,她头上的因提瓦特也会一直伴随着她。
如果他这么说的话,她一定会变得不安起来。
“当哥哥的新娘…不愿意吗?”空抬手,用拇指轻轻在妹妹柔软的嘴唇上来回摩擦。
嘴唇被最喜欢的哥哥像亲吻一样触碰着,荧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愿意的。”
她忍不住咬了他那只轻抚着她嘴唇的拇指。
“所以哥哥你要好好的,我可不想当未亡人。”
“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他就像是她最虔诚的信徒,宣誓着要永生追随她。
荧此刻完全开不出「如果不需要了呢」这种玩笑,她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如果她不再需要他,他会停止挣扎,放任自己沉默地走向注定的消亡,用以换取她的一线生机。
荧有些拘谨地抱膝坐在操场的看台上。
“今天的风儿…有些喧嚣啊。”
她试图搭话。
两个人坐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氛围实在是…太尴尬了。
亚尔伯里奇坐在离她三尺左右的位置上,他坐姿端正,气质优雅而高贵,仿佛是坐在剧院欣赏歌剧,听到她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您觉得蒙德如何?”
…这位亚尔伯里奇卿一定经常走访民情。
她提到风,他联想到蒙德,这很合理。
但,亚尔伯里奇卿,我真的不是七神派来的内奸。
她在内心无声地呐喊。
最近不时就能在学校里的各个地点刷新出来这位大叔,他时而坐在教室后排的空座上听课,时而出现在操场看孩子们嬉戏打闹。
像个即使退休了也放心不下教育事业的尽职尽责老教师。
但荧还是老实地回答道:“蒙德的生活节奏很悠闲,国民之间的关系也比其他国家要亲近紧密一些,没事的时候就会聚在一起喝酒打牌。”
“我曾经去过几趟。”
他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