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植物从地里长出来,就会觉得好有成就感。”
空拿着小叉子,又叉了一小块喂了过来:“多吃点,补充维生素。”
“要哥哥用嘴喂我。”仗着哥哥的溺爱,她又开始支使他了。
空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哥哥虽然经常会无意识地亲近她,但一旦被她刻意点出来,就会害羞到手足所措,这招她百试不爽。
“哥哥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用嘴喂我的吗?怎么现在还忸怩起来了?”她刁难道。
“…你怎么知道的?”空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
他一直怕她嫌弃自己恶心,从没敢提起过。
“因为我最喜欢哥哥了,哥哥的事情我全都清楚。”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整点报时的机械声响起,她在这一刻吻住了空毫无防备的嘴唇。
“…生日快乐,哥哥。”荧松开了他湿漉漉的嘴唇。
“生日快乐。”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过过生日了。
空从食盒底部取出早就藏好的小木匣:“这是今年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荧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耳饰。
“好漂亮,”她撩起头发,露出左边的耳垂,“哥哥帮我戴。”
空拿起耳饰,小心翼翼地替她戴到耳垂上:“很合适你。”
“哥哥什么时候偷偷买的?”
“那天去蒙德的时候。”
“还有一份惊喜呢?”
“抱歉…可能算不上惊喜,只是生日该做的本分,”空有些紧张地望向别处,怕她会不高兴自己的擅作主张,“我准备了很多食材,今天我下厨,你把你的朋友们都叫来一起庆祝,好不好?”
哥哥如今被限制在壶里,能做到这些已经很努力了,她又怎么会不高兴。
他主动让她带朋友回家,是不是也代表他的病情有了好转?不再害怕她会被这个世界的人抢走。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惊喜,我也会一起帮忙筹备的。”
荧也从书桌抽屉里拿出来两个盒子:“这是哥哥的。”
“怎么有两份呀?”空笑着接过。
“其中一个不是,只是刚好一起拿回来,哥哥打开看看。”今天叫谁来好呢,这次可不能再让客人们打起来了。
空打开盒子的瞬间,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我的杯子,重新买了一个吗?”
他心中莫名地恐惧不安,觉得自己也会像这只杯子一样被替换掉。
“不是的!还是原来的那只,你仔细看,有修复过的痕迹。”荧急忙解释道,怕他手一抖再把杯子给摔了。
“真的哎…但为什么要修啊,修它的钱都可以再买好几个杯子了。”空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
“因为哥哥很喜欢这只杯子嘛。”都喜欢到爱不释手了。
“嗯…很喜欢,”他将杯子小心地放了回去,“另外一个是什么?”
“一套精油,”她专门跑到枫丹,动用了好多人脉才找到那位神秘的调香师,不然这些东西还真不好搞到,“算是简化版的芳香疗法,以后我每晚都会为哥哥按摩。”
“…不是色色的那种吧?”空有些警惕地看着她,双颊微微发红,他可不想又失去理智……
“…不是。”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虽然可以趁机摸哥哥,但她本意还是为了让哥哥舒缓情绪,放松身体。
“…那我也要帮你按摩,”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进了她的裙底,“很晚了,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工作……”荧做着最后的挣扎,将手伸向了书桌上的文件。
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将她的手拉了回来,与她十指相扣。
“白天你总不在家,我一想到你,就觉得好寂寞,”空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喘息着,“可以吗?姐姐……”
——工作什么的,谁爱做谁做去吧。
荧像寻常一样,推开了教团办公室的大门。
平日被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面,如今摆满了各色各样大小不一的盒子。
她怔在原地,久久没有踏进办公室。
“渊上…这……”荧无措地望向身后的渊上。
“这是大家为殿下准备的生日礼物,”看出她的不安,渊上又解释道,“是为您准备的。”
“可是我……”她明明只是个冒牌货。
“不管是哪位殿下,大家都是一样地敬爱着的。”教团的人又不是瞎子,她的努力他们也全都看在眼里。
渊上从怀里掏出来两个小盒子:“生日快乐,殿下。”
两份…?
“是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不送出去就可惜了。”渊上这样解释道,荧却觉得他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今天是她和哥哥的生日,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庆贺。
荧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壶里,她轻轻地推开了门,又轻轻地合上了门。
“请进,你没有走错家门。”屋内的人似乎笑了一声。
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绫人微笑地捧着茶杯端坐在座位上。
“来的是我,失望了?”绫人放下茶杯,和颜悦色地问道。
“没没没没有!”她今天敢点头,明天终末番的麻袋就套下来了,“绫华呢?怎么没来。”
“在关禁闭哦。”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着绫华到危险的地方的!”稻妻人怎么道歉来着?土下座吗?
“呵呵,开玩笑的,绫华今天作为将棋联赛的裁判出席,要晚些来。”绫人很满意她的反应,觉得有意思极了。
“哥哥也真是的,怎么把客人晾这里……”荧松了口气,讪笑道。
“实不相瞒,被关禁闭的其实是我,”绫人也叹了口气,“方才本想去厨房帮忙,不料刚帮到一半就……”
“你也把厨房炸了?”她瞠目结舌。
“也?”绫人歪着头,神情很是无辜,“那倒没有,我只是往豆腐里加了泡泡桔,就被托马以捍卫神里家的名誉为由给撵出来了。”
…谢谢托马,托马哥哥是好人。
“我觉得可惜,就把最终的成品带了出来,不如你尝……”他话音未落,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跑得真快……
绫人只好将礼物盒又收回了袖中,还是待会再送给她吧。
被绫人这个开门红吓了一跳,荧本以为厨房早已硝烟弥漫,没想到厨房里面一片祥和。
“哥哥,新年你们兄妹一起跟我回老家吧,我们那下雪可漂亮了。”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达达利亚爽朗的笑声。
“…哥哥?我今年十六,应是没你年长,你直接叫我名字吧。”哥哥说起谎来怎么连草稿都不打?这种话鬼才信。
“没事,我跟着她一起喊你哥哥就好,我们至冬老家那边都这样,显得亲近,”他一边往肉里研磨黑胡椒,一边冲着盐罐旁的散兵喊了句,“那个谁,把盐递给我一下。”
“…你自己没长手?”散兵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盐罐递了过去。
自从一起收拾过被炸毁的厨房,他俩至少在她面前时能克制住自己不动手了。
托马不愧是家政的行家,他一个人顶得上好几个人的战力,同时干着好几个人的活。
空捧着一个钢盆,用搅拌器不知道在搅着什么,他一下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头对着她微笑:“小寿星回来啦。”
“好多人啊!”荧被哥哥的称呼搞得面红耳赤,只好见缝插针地在人群中晃悠,“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你帮忙吃么?”散兵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拆台,“笨手笨脚的,不捣乱就不错了。
“我这里还真就需要帮忙试吃的,”托马捏起一块寿司喂到她嘴边,“帮我尝尝这个味道如何,醋会不会放太多了?今天哪个国家的人都有,有些担心做出来不合大家口味。”
她叼住那块寿司对着散兵显摆了下才开始咀嚼:“我觉得刚好,不会太酸,上面的刺身好鲜甜。”
“嗯,我今天一早出海钓来的,刚刚还活蹦乱跳呢。”托马提起钓鱼格外自豪。
“你也喜欢钓鱼?以后有机会来至冬我招待你们,一起去冰面上钓大的!”达达利亚少年心性,一听到有同道中人立刻来了兴致。
“哈哈,好啊,离岛最近也多了不少去至冬的商船……”
趁着他俩聊天,荧又摸到了空身边,悄悄地在他身上靠了靠:“哥哥,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空打发好奶油,正准备拿搅拌器去洗,被她这么一撞,手指就沾上了奶油。
他看了看手指上的奶油,又看了看妹妹,为难道:“在给蛋糕打奶油…但舌头有时候会尝不出味道,可以帮我也尝一下吗?”
说着,空微笑着将沾了奶油的手指伸到了她的嘴边。
…故意的?她狐疑地打量着他脸上无比纯良的笑容。
哥哥如今的性格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她要是敢违背他的命令,今晚可能连他的床都爬不上去了。
荧只好趁旁边几人都在忙自己的事,飞快地含住了他的指尖。
她舔完奶油刚打算跑,他的手指就立刻捏住了她的舌头,轻轻地往外扯了一下。
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背对着大家被自己的亲哥哥玩弄舌头…她耳根子都开始发烫了,双眸也变得湿润了起来。
“好吃吗?”
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他本人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她根本没尝出味道,注意力全被他那一个眼神勾走了。
空这才放过了她。
这厨房跟个龙潭虎穴一样,她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路过散兵的时候,他突然抬眼看她:“怎么表情跟偷吃了鸡的狐狸一样。”
…可不就是偷吃了吗?
“怎么?你也要我帮你试菜?”荧被一语道破心事,恶狠狠地瞪了他。
“不必,我自己有舌头……”他矜傲地撇过了头。
舌头,舌头,怎么又是舌头。
她彻底崩溃,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荧好不容易逃窜到宴会的主场地,就看到了温迪和凯亚,他们正在布置甜品台,而迪卢克则是一个人守在饮品台前,防贼一样地防着隔壁的那两个人。
“…习惯了,”迪卢克这样解释道,“要是不看着点他们,今晚大家就只能喝茶水了。”
她哭笑不得,加入了布置场地的队伍中。
布置完甜品台,再回到客厅时,荧惊讶地发现关禁闭的队伍又壮大了。
“绫华,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她很好奇继火锅小蛋糕之后,绫华又创新出了怎样的菜色。
“咳…枫达鸡翅……”绫华以扇掩面,轻咳了一声。
“那不是还好?”用碳酸饮料做鸡翅的菜谱她也不是没见过。
“…我也觉得。”绫华收起折扇,很高兴终于有人理解了自己的料理。
一旁的胡桃难得地看起来有些精神萎靡,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本堂主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绿色的鸡翅……”
“蜜瓜味的枫达,做出绿色的鸡翅也不是…不是很奇怪吧?”绫华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太确信了。
至于胡桃,炸厨房的老惯犯了,不问也罢,问了她怕自己等会吃不下饭。
“你的耳饰是新买的吗?好可爱,以前从没见你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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