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努力的，老爷爷可无法陪着你一起征服世界。”

“…不要问我。”下巴被达达利亚轻轻托起，荧难为情地不敢看他，怕自己又会再沦陷进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

直到将荧吻得喘不过气，达达利亚才松开了她，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些什么:“…看来这次蜂蜜的品质真的很不错，我都尝到椴树花的香气了。”

…她话说得太早了，达达利亚是真的干得出捡冰溜子吃这种事来。

达达利亚没再追问她的那点小秘密，他张开两只大大的手掌包裹住她冻得通红的耳朵，用热乎乎的掌心不断揉搓着:“一会回屋把帽子戴上，耳朵都冻红了。”

刚才早餐的时候还故意无视她求助的目光。

达达利亚刮去她鼻子的雪，露出了她不知是冻红还是哭红的鼻尖。

“不短吗?”达达利亚躺着比了比两个人的身高，他的身体都能把她整个人包住，“吃的东西都去哪里了?也不见长个。”

“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谁又惹你了?”

托克指了指屋檐上挂着的最长的一根。

为此…让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哪怕被深渊吞噬，与它融为一体……

荧独自溜达到后院，眼看四下无人，突然也有了扑到积雪上的冲动。

是啊，达达利亚是人，他也有变老的那一天。

“哥哥！我要吃冰溜子！”

“…我想吻你，可以吗?”

留意到她外套袖口露出来的一截毛衣袖子，达达利亚的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下，毛衣的长度都能盖住屁股了，老妈也没想到她个头这么小吧。

“老妈织的毛衣是不是有点大了?要是太大，等会我帮你拆了改短一些。”

以提瓦特普通人类的身躯，就算有神之眼也依然难逃脱病痛衰老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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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许做危险的事情。”要是再像之前那样冲动，怕不是连变成老爷爷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早就成年了。”

“…我才不给你织。”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在想着要选什么颜色的毛线了…果然还是红色最合适他。

她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真奇怪，明明躺在冰天雪地里，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带着几个孩子铲房顶上的积雪玩。

“嗯，不拆不拆，等会路过市集你选些喜欢的毛线，下回我给你也织一件。”老妈的心意能被她这样珍惜，达达利亚同样感到高兴满足，“穿了我们家的毛衣，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了，这个你可不能耍赖。”

“嗯嗯。”

殊不知这一扑，积雪就如流沙般迅速将她吞噬，不一会整个人都彻底被雪淹没了，仿佛她从没有来过。

达达利亚温柔地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的嘴唇与她的重迭在一起，他不住地摩挲着她后脑勺上柔软的头发，凭着本能将她压向了自己。

见她还要使坏，达达利亚连忙捂紧了衣领:“停战，停战，不许再塞了啊，不然我就还手了。”

“…秘密。”

不管是作为她的伙伴，还是作为女皇陛下麾下的战士。

“你到底多少岁了?”

察觉到荧的视线，达达利亚连忙将手中剩

荧红着脸没接话，她刚吃过蜂蜜。

荧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披满雪花的胸膛前，过了许久才又开口。

“不要了，我有颗牙松了不能吃冰的。”

“好，下次不问你了，嗯…嗯啾……”

“不要，这是伯母专门织给我的，你拆坏了怎么办，”荧爱惜地将毛衣袖子塞了回去，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亲手织的毛衣，“宽松点穿着也舒服。”

荧回房间戴好帽子出来，看到达达利亚和两个弟弟站在屋檐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荧打闹累了，趴在他身上不想动弹:“谁叫你说我小短腿。”

达达利亚正要帮她拍落身上沾着的雪，荧趁他不注意，飞快地把手里藏着的一捧雪倒进了他的衣领里。

“好，安东要吗?”

“…我不想你变成老爷爷。”

她才不信什么生命因为有终结因为短暂才会显得更珍贵这种凡人用来宽慰自己的话…她自私地想让他一直一直留存于世间，永远陪伴着自己。

“头发白了，眉毛也白了，像个小老太太，”达达利亚抚去她脸上头上的雪，他自己的脸上也覆了薄薄的一层白霜，“我们像不像一对恩爱共白首的老夫妻?”

…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荧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

达达利亚轻轻拍着荧的后背安抚她，他静静地望向灰白色的天空，那是他们最终都将要面对的战场。

“看我干嘛?这个你不能吃，会肚子疼的，我们从小吃这个身体早适应了。”

颂冬节有穿新衣服的传统，家里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件妈妈亲手织的毛衣，就连她的也没落下。

就连龙脊雪山上都没有过这么厚的积雪，和这里的雪相比，龙脊雪山的雪简直就是冷藏柜里的冰碴子。

达达利亚不动声色地旁观完了全程，直到荧被完全埋进雪里，才笑着从房顶一跃而下。

“老妈织的时候我在旁边看过，感觉不难，”他很是自信，“织毛衣和冰钓一样，也能修炼耐心与毅力，你要不要也跟着我一起锤炼心性?我想要一条新的围巾了。”

说着，达达利亚还真就把那根冰溜子掰下来递到了托克手里，还顺手给自己也掰了一根放嘴里嚼着。

“哪来这么多坏心眼?天天就知道欺负我。”

达达利亚的哥哥用特制的工具轻轻一捅，屋顶的雪便跟方糖似的一块块地滑了下来，那些巨大的方糖摔碎在冻硬的泥土地上，像极了巧克力蛋糕上用来装饰的糖粉。

“哈哈哈哈——！你这小短腿就别扑腾了，小心越陷越深。”

“…老人家可不会赖在雪地里打滚。”

一定是身体感知出现故障了，都是达达利亚的错。

“你还会织毛衣?”荧努力想象着达达利亚坐在壁炉旁，脚边堆着一堆毛线球戴着老花眼镜织毛衣的场景。

被荧这样毫无保留地依赖着，达达利亚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对她的温情与渴望，他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在叫嚣着想要触碰她，或是被她触碰。

她做完坏事就想跑，达达利亚步子大，几步便将她又抓了回来，他抱着她一头栽进雪堆里滚来滚去，压得积雪嘎吱嘎吱地响。

这些雪是那么地洁净可爱，它们看起来就像棉花一样柔软。

他那双大手伸进积雪里，精准地锁定了她的位置，一下子就抓到了她的衣领，将她从雪堆里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