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可爱的呼吸声远胜过他所遭受过的任何一种酷刑,直接越过肉体,折磨他的灵魂。
“想——被——你——干——”
她伏在在他耳边,火上浇油地轻声呢喃道。
作为最纯粹的战士,身体的反应总是比头脑要快上半拍,当达达利亚再次恢复自主意识时,愕然地发现自己已经将她双腿分开压在了身下。
荧面色潮红,唇瓣上带了可疑的水迹,而他正隔着衣服粗鲁地握着她的一只乳房。
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神情,湿润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在嘲弄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
“怎么停下了,不继续吗?”
看着达达利亚愣在自己身上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荧用双腿环住了他的腰,抬起下身像发情期的小动物一样往他高高隆起的裆部上不停地蹭。
“伙伴,你这样也太狡猾了。”
达达利亚的脸因情欲变得扭曲,痛苦又愉悦地呻吟着。
“你明明也很想和我做,不是吗?”荧学着他从前那样眯起眼睛,像只狐狸一样地笑了出来,“之前又不是没做过,现在还要等我来出手,公子真是太丢人了。”
他双唇紧抿,下身硬得像一块烙铁,再否认下去也只是欲盖弥彰。
“…只有今晚,”达达利亚认输了,“答应我,天一亮你就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他不愿她因为他的事情受到牵连——他一点也不想让那些人知道用她能威胁到他。
他承认她很强,但如果她将要面临对抗的是一整个国家呢?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至冬这个庞然大物就算现在被人折腾得乌烟瘴气,它所残存的力量也足以将她碾碎。
荧不置可否,直接上手强行解他的衣服。
“等等…我身上很脏,都是灰。”
达达利亚逃跑似地从她身上爬起来,有些慌张局促地坐回到了床边。
在这里,囚犯只被允许一周洗一次澡,平时每天只能做些基础的清洁,而他上一次洗澡是在前天,他不想以这样脏污的身体玷污她。
她曾是他心中最美的那颗星星…现在也依旧是。
“我叫人送热水进来。”
荧用手肘支撑起身体,从背后抱住了他,把鼻尖埋进了那头卷翘的橘红色发丝里轻轻蹭着。
只要肯给钱,在这种远离权力中心的偏远地方什么事都能做得到吧?
但现在达达利亚不想看到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他怕一有外人侵入,这个过于美丽的梦境就会立刻分崩瓦解掉。
“…不用叫看守了,我去卫生间擦洗一下。”
卫生间里有洗手池和香皂毛巾,足够让他把身体清理干净。
“嗯,我等你。”
她在他侧脸上轻吻了一下,像个听话的好孩子那样抱着膝盖坐到了床铺的角落里。
铁护栏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冬日里好不容易有的那么一点点光明像是被什么庞然巨兽张口鲸吞掉了,整个至冬又复归黑暗。
达达利亚在卫生间里待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不知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还是给她预留出反悔的时间。
他出来时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上身就这样光裸着,人虽是清瘦了几分,但肌肉一分没少,他不仅有着结实漂亮的胸肌,腹部的肌肉也如白巧克力排块般排列得整整齐齐;一头橘红色的发丝还没有完全干透,服帖柔顺地耷拉了下来,显得整个人乖巧显小了许多,看起来就像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
少年的修长瘦削,男人的健美结实,两者巧妙地完美结合在了他一人身上。
尽管达达利亚动作很轻,床上睡着的人还是被他开门时的动静给弄醒了。
“洗这么久,差点以为你撬开排水管道逃跑了呢。”
荧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着达达利亚的枕头盘腿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里略带撒娇意味地埋怨道。
刚才闻着他枕头上那股夹杂着皂香的淡淡体味——它似是麝香,又似雪松,好闻到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已经很久没像这样安稳地睡着过了。
若不是清楚自己正身陷囹圄,达达利亚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个因洗澡太磨蹭而被妻子抱怨的丈夫。
“哼…跟你睡我又不会少块肉,反倒是你,真的想好要这么做了吗——和一个即将被处决的囚犯上床?”
他走近她,好让她看清自己身体上那些或新或旧的伤痕,它们丑陋地遍布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上,看着格外狰狞。
“看到了吧,我现在也就是个普通男人,和路上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哈——流浪汉至少还有自由。”
荧不作声,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开始慢吞吞地宽衣解带,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了下来——她穿得太厚,足足脱了有两分钟,最后她将自己赤身裸体地摆在了达达利亚那张又窄又硬的木板床上,用挑衅的眼神看向了他。
“但我想要的只有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
——可恶的小骗子!
达达利亚的呼吸心跳早就乱了套,他缓缓抬起手,僵硬的手指刚触及到荧柔软的金发,她便爬起来像条金毛小狗一样亲亲热热地把脸往他腰腹上蹭。
“——好冰!”荧猝不及防地被他身上的寒气冰到打了个寒噤,她立刻掀开身下一直压着的被子,“你居然在这么冷的地方洗冷水澡…快进来!”
“劳改监狱的集中供暖都这样抠搜,能蹭到一点余温就算不错了,哪还指望什么热水。”
达达利亚听话地钻进了带着她体温的被窝里,他一躺下,她温暖的身体就贴了上来,嘴里还不断发出“呼哧”“呼哧”抽气的声音。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叫人送热水进来好了。”
被子太过于单薄,荧虽然冻得打颤,还是坚持趴在他的胸口为他取暖。
刚洗完澡的达达利亚身上有着淡淡的肥皂香味,虽然是很廉价的工业香精,但中和了他自身的气息,也就变得好闻了起来。
“冷就下去吧,我已经习惯了,我可是——”达达利亚顿了一下,嘴角扬起笑容,“你忘了?我是参过军的人,什么苦没吃过?还说我,你现在也变得不像你了,伙伴,你从前可没这么心疼过我。”
“…有吗?”
也心疼的,只是你从来不知道,她想。
“我也去洗一洗。”挣扎了一会,荧还是决定翻身下床,尽管今天出门前她已经洗过一次澡了。
“这么冷还洗什么,也不怕着凉…我又不嫌弃你。”达达利亚长臂一伸,将她又卷回了被窝里。
两具光裸的身体在被窝里像迭煎饼似的紧贴在一起,达达利亚的体温逐渐回升,即使身处室温仅仅七八度的囚室内,荧也没觉得有多冷。
她用手掌轻触着他瘦削的面庞,摩挲他干裂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眉头逐渐拧到了一块儿。
“变丑了很多?你看起来很失望。”
达达利亚一动不动地抱着她,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从这张窄窄的床上滚落下去。
“先别说话,嘴巴张开。”
荧伸手在一旁的外套衣兜里摸出了润唇膏,她拧开盖子,在他嘴唇上仔细地涂抹了起来。
嘴唇都冻开裂了还讲个不停,这家伙就不觉得疼吗?
达达利亚很配合,老老实实地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折腾。
自从在至冬遭过几次罪后,荧已经学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了。
涂完润唇膏,她又让达达利亚把扶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拿了出来,以便她给他抹护手霜,他也听话地照做了。
这支药用护手霜是白术送的生辰贺礼,不仅能防冻润肤,涂抹在伤口上还有消炎杀菌的功效,荧一直很珍惜,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用,现在用在他手上是一点都不吝啬。
“丑死了,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秃尾巴狐狸,这里,还有这里,”她轻轻戳了戳他脸上两道已经变浅的伤痕,“以前没有的,他们打你了?”
“…是他们人太多了,不然我不可能输的。”
达达利亚不服气地咕哝道。
那些人为了抓捕转移他竟然出动了一支军队,他那时明明都已经无法操控元素力和魔王武装了。
被一群普通士兵拿下,当时的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对不起。”荧忽然小声说了一句。
她已经推演、排除掉了大部分危险,没想到还是忽视了冬都那些手无寸铁的政客,她早该想到的。
“都已经过去了,”达达利亚无所谓地笑了笑,“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该感恩,不是吗?”
“对不起……”
擅自做了那种自私的决定。
擅自夺走了他作为战士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荣光与尊严。
“你是要把过去五年里欠我的所有「对不起」一次性补齐吗?”达达利亚见不得荧这样,无可奈何地捏住她的脸一通乱揉,“好了好了,别再道歉了,我在那三天里已经听够了你这句话。”
就连他压在她身上对她施暴的时候,她嘴里的「对不起」也还是没停止过。
她困了他三天,他也连着干了她三天。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但还是负责地按时给她的囚徒送来丰盛的一日三餐,每当她进壶,他都会潜伏在暗处,像头无法驯化的猛兽一样地扑上去,起初两人还是会过上几招,后来逐渐心照不宣地跳过这个步骤,变成了纯粹的泄欲。
无论他怎么粗暴地对待她,就算用刀尖抵着她的心脏,用手扼住她的脖子威胁她……她都不肯让他离开她的桎梏——直至他延误军令被停职处分。
“你其实还在怨恨我吧?”荧问道。
最终那场战役前夕,她选择困住他的同时,也让达达利亚彻底失去了作为「兵器」的价值。
“我为什么要恨你?”达达利亚反过来问她。
他由始至终都没恨过她,他该恨的是他自己。
“那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找我帮忙?”荧火气噌地一下子就又上来了,“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了吗?”
她差一点就…又要失去他了。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被荧一凶,达达利亚的气势弱下来了许多。
她那些天有多忙,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会去给她添乱,她一个人光是要应对那些事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吧。
况且,他曾经作为「公子」达达利亚的骄傲也不容许他这么做。
达达利亚害怕被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将她的头压向了自己的颈窝。
“…你有这种想法才是在给我添麻烦,”荧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搂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以前还觉得你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
“是啊,我很笨的。”
所以才会被她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哄骗。
达达利亚温声附和着她的话,能够像这样抱着她,哪怕只有一晚上,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那我可能早就被你传染了,我竟然千里迢迢跑过来就只为跟这么笨的人睡觉,”她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往上挪了挪,坚持不懈地凑近他的耳朵,“不继续做吗…刚才的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达达利亚好不容易快要平息下来的欲念又被勾起来了,他认命地唉了一声,用手护住荧的后脑勺,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再度将她笼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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