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他用手轻轻拍打她的阴部,故意让它发出黏腻的水声。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说什么让人掐你脖子之类的话,”他的语气突然严肃了几分,“不然…我就再也不打你屁股了。”
“…又不会让别人掐。”
荧短促地喘息着,也不甘落后地在他肩膀上啃咬起来。
“万一我失手了,就可以趁机被我掐死……”
达达利亚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这种结果,你刚才其实有想过吧?”
她不作声了。
“…我猜对了,是吗?”
静默了半晌,达达利亚才低声叹了口气:“你啊……”
她这小脑袋瓜里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些个消极的念头,这要他怎么放得下心让她自己一个人。
就算只是一念之间,她曾经有过这种想法这件事也让他感到好一阵心疼后怕。
“——你想得美,我才不帮你解脱。”
又一巴掌落了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那半边挨打的屁股瞬间就红肿了起来,打得她连腿根都不住地颤抖。
“疼疼疼——!!”
荧连滚带爬地想要躲开,又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现在知道喊疼了?”达达利亚按着她的屁股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死都不怕了还怕疼,我家里的那几个小家伙都比你懂事!”
真是一点都不让他省心。
“永远不要想着去寻找什么终点,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活下去,”他打着打着,忽然又心软了下来,“不要再想这些了,好不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达达利亚……”
荧直直地盯着他幽蓝色的双眸看,它们像漩涡一样吸引着她。
“嗯,还想再要一次吗?”达达利亚已经察觉到了她腿间沁下来的湿意,“我累了,你自己上来玩好不好?”
他其实根本不累,只是想看她在自己身上肆意索取的样子,他渴望被她主动地需要,而不是被动地接纳。
“嗯……”
仿佛是中了他的蛊惑,荧从他身上爬起来,扶着他坐了进去。
随着她的摇晃,承载了两个成年人重量的木板床不断发出吱呀吱呀的惨叫。
“这床真的要命不久矣,看来我以后得打地铺了。”
“闭嘴…专心做……”
跟两头饿疯了的野兽似的,两人没完没了不知疲倦地渴求着彼此。
“不要走……”
荧像小动物标记地盘一样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咬痕或吻痕。
达达利亚默许了她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放肆,用力往上挺着腰,将自己深深埋进了她身体里。
“嗯,我哪都不去。”
“唯一的一床被褥都被你弄湿了,”达达利亚摸了摸两人身下的床铺,“洗是来不及了,今晚凑合将就睡吧。”
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单薄的被子从他瘦削如少年般的背脊上缓缓地滑落了下来,露出了身上的新伤旧伤,以及…各种被她弄出来的痕迹。
“随便……”
荧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就算身上、腿上满是两个人干涸的,混合在一起的体液,她也懒得爬起来去洗了。
——她只想睡觉。
“我去拿毛巾来帮你擦一下。”
达达利亚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披衣翻身下床烧水。
水烧开,他又在盆里兑了凉水,让它变温后才端过来为她擦洗。
剩下的热水则被灌进了一只玻璃输液瓶里——上次他伤口发炎去狱医那吊水时顺手偷偷带回来的,他在它外面又套上一只袜子,权当作热水袋塞进被窝里给她暖脚了。
“达达利亚……”
“嗯,怎么了?”
“达达利亚…是我的……”
“嗯,是你的。”
时过境迁,「达达利亚」这个身份也会随着前至冬一起消亡。
现在,他是只属于她的「达达利亚」了。
黑暗中,她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当——当——当——”
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灰色的天空让人分不清是傍晚还是黎明,屋外传来轮值看守用铁锤敲打钢条的声音,这是劳改监狱里特有的起床闹钟。
达达利亚睁开眼睛,像平时一样,在敲第一遍钟时就清醒了过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胸口沉甸甸的,有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正枕在上面呼呼大睡。
虽然不忍心,但他还是伸手推醒了她:“醒醒,起床上工了。”
“唔…哦、嗯……”
荧也不知道醒了没有,人反正是坐起来开始四处找衣服穿了。
见她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翻,达达利亚只好帮她把衣服一件件地找了出来:“别掏了,再掏下去棉花都要被你薅没了。”
荧睡得迷迷糊糊的,内衣都还没穿就直接往身上套衬裙,他看不下去,索性把她扒光了,又重新一件一件地帮她穿上去。
直到帮她穿完鞋子,达达利亚才有时间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了?”
达达利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时,看到荧取下了自己挂在门背后的外套和围巾。
“嗯,不然呢?”她已经完全醒了,“我可不想被前台敲门催着退房,趁现在回去刚好赶上冒险家协会发布新委托。”
“没什么,你走吧。”
达达利亚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个被人上完就嫌弃地丢到一边的娼妓,哦,他还不要钱。
“…毕竟我还得趁早给我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父亲呢,”她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脖子上套围巾,“你知道的,我不怎么懂得和小孩子相处,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一声不吭地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腰,又俯下身子将下巴重重地搁在她肩膀上,久久不肯放开。
“干嘛,想要我带你走啊?”荧伸手勾了勾他偎在自己颈窝里的小尖下巴,“想要我带你走就直说。”
“跟你走?”达达利亚的声音闷闷地从颈侧传来,“又要被你当成宠物一样地锁在尘歌壶里吗?”
“不愿意?那你还是继续在这里当你的起义军头子吧,未来的开国大元帅先生。”
她冷笑一声,用力地抖了抖肩膀,奈何他抱得很紧,没能把他抖下去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我从进入这个劳改监狱起就感觉不对劲了,”荧松开达达利亚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转过身,看到了他一脸懊悔的表情,“没有囚犯敢看我超过三秒——在第二秒时就已经有其他囚犯暗示他赶紧低头干活了,每个囚犯都一副生怕冒犯我的样子。”
她又不是不知道大多数男人的德性,那些人关在这里这么久,但凡能见到个女人,即使什么都做不了,也要用恶心的眼神将人上下淫猥一通。
她才不相信这些男人都具备绅士的品格,只有「首领」的女人,才会让他们这么自觉。
达达利亚的家人或许不清楚他在外什么模样,但她还能不清楚吗,这个人就算在梅洛彼得堡都可以轻轻松松混个「大哥」当。
再说,一个海屑镇的普通商人能躲过士兵的监视和盘查,突破重重封锁把托克的玩偶交到她手上来?就算有这个能力,也要有人愿意为了他们一家豁出命来做吧。
想也知道是他安排在那保护自己家人的属下,她又不是冬妮娅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冷静下来后自然会对这件事情的顺利进展有所猜疑。
纵使达达利亚向来不屑于处理冗杂的人际关系,他的强大也足以吸引无数人为他臣服,他甚至不需要特意去表现,就能散发出独属于强者的耀眼光辉。
在梅洛彼得堡的时候,他不也是凭借个人魅力当上的「大哥」吗?那仨小弟估计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死心塌地呢。
她已经给过他向她投案自首的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还在她面前装了一整晚的可怜——她最开始真的被他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看来你很自信自己有能让男人为你着迷的资本嘛。”
被打回原形后,达达利亚也不再演了,他双手撑在门板上,困住她不让她走。
“你不就是其中之一么?”荧也没打算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比起「之一」,我更想做「唯一」,”他故作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伙伴,你又一次破坏了我的计划,可要必须对我负责起来啊。”
至于起义军头子、开国大元帅——这些名号还是让给其他有志之人来担当吧,毕竟他一向善于退居幕后,为他人做嫁衣。
“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当你的「大哥」吧。”
荧忽然解开衣领将手伸了进去,掏了一个物件出来:“喏,你的东西。”
达达利亚下意识接过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手心里躺着一枚还带着她体温的至冬水元素神之眼。
她居然把他的神之眼藏在了内衣夹层里…怪不得刚才摸起来硬硬的。
“我的神之眼…怎么在你手里……”
达达利亚被停职处分后,邪眼和神之眼就被一并收缴了上去,而他本人则被扣押在冬都的某处军事监狱里接受政治审查,直到前至冬政权覆灭才被新政府的人抓出来转移到了这里。
“作为兵器,你从来都没有被抛弃过哦,”荧将他的手指并拢,让那枚神之眼被牢牢地包裹在他手心里,“那三天尘歌壶外面所施加的那层禁制,从来都不是「岩」,而是「冰」。”
「每个至冬人…都是诞生自我骨血中的孩子。」
而达达利亚,是女皇为新至冬所准备的最后一道保险。
他对政治对权力地位都没有兴趣,财富对于他来说也只是银行账户里的一串数字,由他来作为新至冬的督察者,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新的至冬不能带给人民幸福,就请再让她新生一次。」
这是那位崇高的女皇陛下最后对她留下的话语。
“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达达利亚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是女皇陛下的嘱托的话,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吧,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认知被重新颠覆,他已经分不清她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了。
“我丢失了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荧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他感觉不到一丝属于她的心跳。
“我被磨损掉的人性。”
作为最后的代价,她的胸膛被剖开,心脏被摘除,空出来的胸腔一次性容纳了七枚神之心。
最后一战中,哥哥原来的那颗心,因为承载了太多,已经碎掉了。
而她原先的那颗心脏,如今正在哥哥的胸腔里跳动着。
明明从小就说好什么东西都要平均对半分…他却怎么也不肯让她帮他分担,选择自己一个人走向消亡。
如今虽然命是保住了,但空也陷入了沉眠,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她得留在提瓦特看护好他的身体。
天理消散后,派蒙化作了一道防止外宇宙力量入侵的结界,荧一直在世间收集重铸壁垒的材料,盼望着早日将派蒙给替换回来。
容纳七枚神之心虽然没给她的身体带来什么不适,但她却变得愈发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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