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对此表示非常欣慰——原来不是孩子挑食,而是平时吃蘑菇吃怕了——他似乎不知道柯莱不吃蘑菇正是源自对他说教的恐惧。“以前经常做,”散兵淡淡地答道,“习惯了。”他很适应这种忙忙碌碌的生活,一旦忙起来,那些烦心的事就无暇去想了。“你平时还要上课,忙得过来吗?”趁他不注意,荧偷吃了一块炸好的土豆。虽然还没撒佐料,但胜在焦香酥脆,空口吃都觉得很香。散兵头也不抬,精准无误地拍掉了她再次伸过来的爪子:“最近学期末,没什么课。”“痛痛痛痛——!”她捂着手腕直叫唤。“痛死活该,”散兵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别装了,你手好差不多了吧?”不知是不是那天的药有奇效,荧的身体正在以一种神迹般的速度恢复,不过才休养几天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提纳里拿了一颗去研究,确认没有不良反应后才让她接着服用。荧固然不愿意承那个人的情,但药是无辜的,更何况她也需要尽快康复。就算哥哥已经…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种地方。“我下午回去。”她忽然开口。散兵握着汤勺的手顿了一顿,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跟我说这些干嘛?你要辞行也该去找那位巡林官。”“这不是怕突然不辞而别被你记恨上么?”荧习惯性调侃了他一句后,才换了认真的语气感激道,“这段时间…多谢你了。”要不是有他们这群朋友在身边陪伴着,她自己一个人一定无法支撑到现在。虽然没有哥哥存在的世界早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必要,但她喜欢他们,就觉得这个世界又有了些存在的价值。“这种煽情的话倒也不必对我说,”他矜傲地别过脸去,“不帮忙做饭就出去,少在这碍眼添乱。”在汤勺即将在自己脑门落下之际,她叼着块炸土豆笑着跑开了。“放心,我会记得给你们学院写表扬信的——!”“风、起!!”“我回来了——”久违地回到了尘歌壶,荧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派蒙出来迎接。这小家伙,又跑哪睡觉去了?也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帮她喂猪,之前那几头猪都被她给养瘦了许多。该不会是生气了吧?也是,她已经接连两次丢下派蒙自己一个人看家了。“我买了蛋糕回来哦~有的人今天是不是不想吃蛋糕啦?再不出来,我就把它们全都吃光光啰!”荧今天心情不错,久违地蹲到了半价的蛋糕,她一口气把剩下的全买完了,热心的店主还附赠了一大包边角料,就连她俩明天的早餐都有着落了。她哼着歌踱步到院子里,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围着围裙,正背对着她收晾晒好的衣物。“你回来啦,还没吃饭吧?今晚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达达利亚早就听到动静,也转过身来。“…你为什么在这里?”荧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是一般地冰冷。“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达达利亚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冲着她粲然一笑,然后张开了双臂:“抱……”然而他话未说完,人已是被她摁倒在地。迎接他的不是恋人甜蜜的亲吻和拥抱,而是她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的拳头。她一拳接着一拳,恶狠狠地全砸在了他的脸上。一丝鲜血顺着达达利亚淤青的嘴角流了下来,没有还手,连挣扎都没有——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到她这样粗暴的对待。听派蒙说今天她可能会回来,达达利亚一忙完自己的事情就立刻赶了过来。趁着她还没到家,他也没闲着,把整个尘歌壶都打扫了一遍,就连房间里的床单被褥都全拆下来换洗了。他每天都坚持给她写信,但她好狠的心,连一封信都没给他回过。是不是自己哪里又惹她不高兴了?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须弥那边的暗探传来报告:旅行者这周一直在须弥,和一个戴斗笠的少年在一起。达达利亚那天从尘歌壶离开后就派人去调查了那个戴斗笠的稻妻人,那人曾经是个流浪者,在大巴扎帮人卖过一段时间水果,后来被她带走后就再也没回过大巴扎。…她图他什么?图他卖的日落果比别人水灵?达达利亚不愿想太多,他也想相信她,但她这一周里的刻意回避让他感觉到不安了。——他第一次像这样对自己失去自信。荧骑在达达利亚身上,像头发狂的野兽般不停地用暴力宣泄着自己的仇恨,口里跟破风箱似的,发出「嗬嗬」的粗重喘息。她不久前才受过伤的肺部还没完全恢复,情绪激动时还是会有些气喘不止。“怎么咳成这样?”达达利亚回过神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她的身体,丝毫没在意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和嗡嗡作响的脑袋,他握住她的拳头贴在唇边不住地亲吻安抚,“不急不急…不气了啊,慢慢呼吸……”未见到达达利亚前,荧每每想到哥哥的惨死,就会谋划出一种杀死他的手段,然后在心中模拟一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消弭掉一些对哥哥的愧疚。可一见面,一被他这样温柔地对待,她就绝望地发现,无论他做了什么,她内心深处都依旧在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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