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他回忆着,眼眸里带了些许笑意。
她是个有趣的人。
他遇到的有趣的人不多,能合自己心意的更少。
光是咀嚼着两人不多的对话场面,他就慢慢找到了一种满足感,整个人也变得慵懒和缱绻了起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是他的电话。
手机的震动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很大,而来电者完全没有挂掉电话的意思。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一旁震得欢快的手机,这么晚了,他一点儿都不想打扰她的休息。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还是选择咬着小铁丝解开了自己的手铐。
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腕,他有些不悦地看了眼来电者,并没有着急接通电话,而是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轻轻地打开卧室门,他就看到了客厅洒落的一地月光和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清河。
她悠长地呼吸着,身上盖的薄被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那一瞬间,他皱着的眉头解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缓缓俯身,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屏息端详着她的睡颜。
她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光而变得十分苍白,但脸颊和嘴唇还保持着健康的红润,鼻子和嘴巴都小小的,整体来说是很清秀的一张面庞。
可是这张面庞却常年被刘海遮盖着。
他的眼神一暗,一个轻柔的吻落到了她的额上。
一触即分。
轻轻地将她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再替她掖好背角后,他这才关上了卧室的门。
“什么事?”他走到阳台,回拨了刚才的电话,压着声音问道。
对方用恭敬的声音回答着,旁人听不清回答的内容,只能看到他的表情慢慢沉了下去。
一分钟后,他挂了电话,透过卧室门的缝隙又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说了些什么,这才转身离去。
色情艺术(十一)血夜
有人的夜晚是黑色的,有人的夜晚是欲色的,还有人的夜晚是血色的。
xx酒吧地下室内有条长廊。
这条长廊的装修风格以欧式为主,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古罗马和古埃及的饰物,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恻恻的。
顺着长廊大概走十来米,就能看见一个岔路口。
文艺的来说,左边,是欲的天堂;右边,是罪的地域。
直白点儿,左边就是供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玩乐的地方,活了死了都是这个地方的事儿,闹不出去,所以想怎么玩都行。右边是给那些叛徒间谍关押拷问的地方,刑具一应俱全,从来没见到有被审的站着出来过。
站在这儿,你就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呻吟,或是痛苦,或是兴奋,反正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冷着轻笑了一声。
厌恶,但又不得不生存。
这是他的地儿。
“容哥,这边儿。”右侧的一个房间里探出一个脑袋,朝着他招呼道。
他点了点头,转头向左看了一眼,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向右侧走去。
“您请。”那人给他开了门,做出请的手势。
他走到还算干净的一块儿区域站着,拿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儿血腥味儿太重了。
不抽两口难受的紧。
“王叔,怎么样了?”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被捆在椅子上血淋淋的人,轻轻开口问道。
那王叔穿的跟个屠夫似的,皮质围裙上全是血迹,甚至有些还溅到了他皮肤上。
王叔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地说道,“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叛徒……人今晚十一点送来的,审了有好几个小时了,嘴巴紧的很。一句都没说。”
他皱着眉盯着半死不活的血人,“他泄露了多少。”
“目前知道的是,明天的交易他全给交代了,至于我们内部的信息……还不清楚。”
他沉着脸吐出一口烟圈,白雾雾地在他面前展开,让眼前的景象变得迷蒙了起来。
“上'血痂'吧。”
“血痂”是他们这儿排名第一的刑具,也着实并非徒有虚名,上面斑斑驳驳的血痂累了厚厚一层。
王叔身子一颤,应了声好。
他踱着步子走到那人身旁,慢慢附到他耳边,“李学,我知道你还醒着。你清楚,我一般不是为难妻小的人,但是对于叛徒,那就未必了。你知道我的手段,所以,给她们留条路吧。”
说完,他直起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血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血色的夜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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