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略低一些的，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精致孩子搂在怀里，低下头轻声安慰，从旁人的视角看过去，完全就是一幅兄弟情深的画面。

“大哥哥，你快来帮帮我。二哥哥弄进我身体里的东西太大，弄不出来啦。”

江姜糯糯回答还要好久，让江漾先走。江漾好像还有事情，就率先离开了。

在撞见江漾对睡着了的弟弟动手动脚时，他还能将其勉强推脱，说少年处于青春期，对于性与爱懵懵懂懂，是出于好奇的无意义行为——即使那双眼里有着浓厚的爱恋和欣喜，江寂也能靠着出色的诡辩能力将心中的不安完全抹去。

声音是极小的，若不是江寂竖着耳朵听，断断续续的声音根本就听不清。

小孩跟找到依靠似的，抓住了江寂的手，哭腔里带着奶味，撒娇的内容却让江寂瞬间如坠冰窟：

可是今天他从车子里无意一瞥，透过车窗，看见了少年低垂着眉眼时，眼中闪过的情深如海。

但是隐晦的角度和江漾流畅的动作使得看见这一切的人都无法怀疑两个少年的举动，只能归为亲近兄弟的一种安慰。

他的耳朵随着那边小孩的无意识呻吟而泛起了红，唇抿了抿，正要决定出去，却突然听见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声。

他走到了高二的楼层，走到江漾和江姜的班级，从玻璃窗中找到了两个人的身影。

江寂已经在犹豫着要不要跟上了，江漾突然在这个时候低头亲了江姜的头发，一双星目里满是爱怜。

江寂选了一间江姜旁边的隔间，锁上门，安安静静听着那边传来的响动。

江漾的动作比江姜快，率先出去敲江姜的门，问他还要多久才能好。

这个场景像是印在江寂脑海里似的，每当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欲脱离出繁琐的思绪时，再走马灯一样浮现于眼前，将他一次次拉进紊乱中去。

向来清风朗月的少年耐心地站在那里，听着最小的弟弟在隔壁厕所的哼唧声，觉得自己很变态。

他禁不住打开了门，抖着手敲门，完全没有想过应该怎么向江姜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努力平静着语气问：“江姜？你现在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哭了？”

他看见江姜江漾一前一后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从前门顺着走廊，走到了卫生间。

下一刻，江姜打开了门，他的裤子还没有提，露着两条细白的腿和赤裸的下半身。

有水声，淅淅沥沥的，软乎乎的弟弟好像是憋了好久，低低抱怨了一声。一段时间之后是衣物的摩擦声，小孩好像是被夹到了哪里，猫一样呻吟了一下。

江寂默默等待着下课铃声的到来，然后在悠扬的铃声之中快速离开座位，在全班同学讶异的目光下第一个走出了教室。

他不知道小孩会不会撒谎骗他，但是无论如何，他会让自己毫无芥蒂地相信那个谎言的。

到目前为止，他所听到的东西都挺正常。

他沉默着跟了过去。

“哥哥好讨厌……弄得好深……”

江寂非常清楚，江漾分明在大庭广众下亲了最小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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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几个零星词语拼凑起来的意思已经将江寂整个人都镇懵在了那里。

向来从容优雅的江家大公子，下车时竟仓皇被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