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怔愣一下,笑了:“什么时候?”
江姜红着脸抿抿唇,小声道:“明明昨天晚上才和你们……”
“……这些事情,为什么不交给大哥来做?”江漾略显僵硬地说道。
有。
他笑着握着江姜的腰将他举到自己身上,胯轻轻顶了顶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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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江姜对江漾是纯粹天真的少年情愫,对江澈是信赖依靠的一生牵绊,对于自己,倒更偏好撒娇卖痴,尽享万千宠爱。
只不过是依靠着心中所爱,眼中所系,将万般戾气都化作绕指柔罢了。
一时之间,江漾从梦境中带过来的浅淡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漾沥血归来找他联手,难对付吗?
甚至江澈这个统帅江家十几年的帝王,他也不是不能除掉。
“有枪吗?”他轻轻地问身边红着眼的江漾。
“哥哥大混蛋&*……&%%……啊……!!”
三个人,缺了哪一个,江姜都会很伤心吧。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江寂
“头七吧,”依旧风度翩翩的男人摸了摸江姜的脸,眉眼温柔,嘴角一直带着笑:“到那个时候,姜姜就会来接我们啦。”
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迷人,一颦一笑都带着独有的魅力,合该是很受江寂这种亟需母爱的少年青睐的。
“阿呀!这里是沙发啊!!”
因为他知道,女人说这话,想要获得的并不是来源于他的好感。
听到这些评价的时候,江寂正垂眸看着原版的《红与黑》,怀里搂着睡熟了的江姜。
后来越长越大,那句“当如江郎”,却成了海城世家之中广为流传的佳话。
不同于江漾如火的热切,也不同于江澈冰一样的霸道,江寂几乎是像水一样无声无息。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江姜总是要忽视自己温润如玉的大哥。
“在装饰家之前,可不可以先喂饱哥哥呢?”
三个人的感情,终究是很挤的。
出身江家,哪里来的纯粹和温柔?
他看着使着小脾气的爱人,那样生动活泼,嗔笑皆宜,一双醉人的桃花眼里满是被他们三人宠出来的天真肆意。看过来的时候,是对他无限的依恋和信赖。
这是江寂十四岁那年随着江澈出席商谈,主持人对他的评价。
“啊……”即使三十多岁依然像小孩子一样的江姜不满地撅了噘嘴,打了江漾一下:“明明是我们一起的结婚纪念日,为什么我不能装饰啊!!”
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不是不想占有,只是不舍得剥离,他爱别人的权利。
但是江寂只淡淡一笑,礼貌性地感谢了她。
旁边的江漾笑的乐不可支,二十五岁的江寂依然清隽如竹,只温文尔雅地勾了勾唇。
他温柔的眼睛从文字转向江姜,轻柔地拍了拍小动物般蜷缩在自己怀里的爱人。
“……到时候就用大红色的彩带,把天花板和门上都装饰一周,你说好不好?”
“世家栋梁,当如江郎。”
所有人都知道,江家大公子,是再温润如玉,风光霁月不过的一个人了。
江寂回想着每一次同床,江姜眼中对他的愧疚,在心中问自己。
并不。
自己的怀里,笑着说着结婚十周年的庆祝活动。
江漾苦着脸让他打,眼里却盛满了笑意。
几十年以后,在看见江姜苍白再无生气的脸时,江寂兀的浅笑出声。
江漾当初被流放,他有把握将人永远留在腐烂的土地中么?
所以他永远浅笑着,将哭得厉害的爱人拥入怀中,低头浅吻那张被啃噬红肿的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