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要报警，但是当时思维太混乱了，后来也因为害怕被人发现身体的异常，最终放弃了。”

“哥哥，不要想太多了，又不是你的错。”

“......”

他刚想开口安慰程彦，结果程彦用双手紧紧攀住了他的肩背，也将他抱紧了。

一抹幽光从杨翰远眼底一闪即逝。

杨翰远看他神情恍惚，脸色也不太好，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程彦递了些纸巾给他，垂头注视着他的眼神温和，“那我也不会怪你。”

程彦默了会儿，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杨翰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路上有意无意地询问了几句，程彦表情寡淡，回答得都心不在焉。

已经很勇敢了，而且，你会恨之前的那些受害者吗？恨他们为什么没有报警，为什么明明也被欺骗被威胁，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揭穿他？”

程彦深深吸了口气，脸色看似很平静，说话时颤抖的语调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那天我在外面工作，去洗手间的时候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侵犯看，我原本怀疑过是安瑞，后来证实过不是他。”

“小远，之前那晚在车上，我是不是和你提到过那件事？”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回去的路上程彦异常沉默。

“待会儿麻烦你再陪我去一趟派出所吧。”

直到到了家，程彦在沙发上坐下了，脸上才迸发出鲜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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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山眼里还含着泪，思考了片刻之后，立刻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

考虑到许山山的情绪，尽管当时是一块儿去了提前约好的餐厅，但只有程彦和许山山两个人进了包间。

“我好像没什么印象，是什么事？”

脆弱得让他心醉。

他痴痴凝视着程彦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最后忍不住拥过去，将程彦柔软纤细的身体紧紧裹在怀里，神情痴迷地拿滚热的面颊和嘴唇不住蹭着程彦的颊侧和耳垂。

“......我现在很后悔。”

“......那个人渣，之前瞄准的目标都是像许山山一样，年龄较小，平时比较沉默寡言，被周围人排斥孤立的未成年人，他们有些辍学了，有些被周围的同学知道性向，被大多数人乃至家人孤立冷落，于是留恋温暖幻想爱情，抵挡不住有人刻意的接近和关心。”

杨翰远深深沉浸在被程彦依赖的甜蜜之中。

“经过安瑞的事情，我也思考了很久，虽然那个人后来再也没来找过我，但是，万一他像安瑞一样，去寻找了下一个，甚至是更多的目标呢？”

“小远。”

杨翰远静静坐着，听程彦叙述的语气极端冷静，却无法控制住神情，抿起唇捏住了拳头，眼角逐渐泛红，眼睛里也聚起了水雾，深呼吸了好几轮都没有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