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只说让他上车，没说一定让他坐在副驾驶，我们也没聊什么，还有了些冲突......他好像看出来我们的关系了，以为是我带坏你，想骗你钱，不过很快就解释清楚了，后来我们聊得还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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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对于他原本防备，后来又那么快接受了他的解释，甚至让自己揍他来表达歉意的反应仍然感觉到十分匪夷所思。

他不想在程彦面前露出丝毫不好的情绪和表情，导致他努力克制住肌肉活动后的表情，看上去更不对劲。

面无表情的，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哥，一个称呼而已，你反应那么大？

杨翰远早已经被程彦对他温柔讨好的笑意迷晕了眼，此刻听他这么说，绷着的脸也放松了下来。

——......我发现了，你是真有病，管别人的事情管那么多，我坐他副驾驶你都不爽，我真是奇了怪了，你又不是他亲弟弟，凭什么管我叫不叫他哥哥？

面对面坐着，暖橘色的烛火将程彦原本就柔和漂亮的面容映照得熠熠生辉似的，平添了一丝艳丽的色彩。

杨翰远默了下，抓住餐具的手不知觉用力握紧了。

程彦是真的挺不能理解，烛光下的那张脸，眉心微微拧起，望着杨翰远的神情满是疑惑。

“我说我想坐在副驾驶，他不乐意换，还说是哥哥让他坐的，哥哥，我上车的时候看他笑得那么开心，你们聊什么了吗？”

“小远，刚刚我说过了，逃课喝酒抽烟打架只能说明他算不上一个乖学生，但是不能说明他是个坏孩子啊。我今天去接你之前在车上也和他聊了会儿，能感觉到他人不坏的，况且你和他的关系不是不错的吗？我平时和他基本没什么往来，理不理他也不重要吧，为什么要那么认真呢？”

“那他以后找你的话，哥哥你不要再理他好不好？”

——他是我老婆，我有资格管。

不过他也觉得挺奇怪，虽然那段短时间内的相处也让他大致摸清了大黑个的性格，知道他就是个情商不高的直脑筋，对于一个人好坏的评定不看证据，全靠自己也不算太高的智商。

程彦捏住叉子的手一顿，表情有一丝无法理解。

回完这句话，杨翰远就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面色不虞，盯着前方道路的眼神阴沉沉的，看上去有些可怖。

“别生气啦，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诶，那么重要的一天，开心一点好吗？”

——不关你的事。

程彦思维停滞了一瞬，下意识发出一个无意义的，表示在思考的音节。

“你刚刚和你那个同学是不是起冲突了？我送他去医院的时候，看你们两个都没说话。”

“哥哥，下次再碰见他不要再理他了好吗？他总是跟人打架，还逃课喝酒抽烟，不是什么好人。”

“......哥哥，你是不是一点都没发现我是在吃醋？”

两人到了程彦为了杨翰远的生日提前订好的餐厅。

程彦还没意识到某个人的情绪已经开始不对劲，想起来还问他刘飞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