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今天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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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宁一阮面色苍白。

慌乱地擦了擦眼尾的泪珠，根本不敢看聂唐的眼睛：“我……我……”

少年怔怔地站在原地，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毛线球。

丝毫没有注意到玻璃门后，聂唐在两人快要吻上的一瞬间把男孩推开了，不顾对方骂骂咧咧，转而走出吧台，推开大门。

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

也没有谁是他的唯一。

“……”宁一阮攥着书包带，踉跄着后退几步，按着心口，感受着从那里蔓延至全身的痛苦和窒息。

等到被拒绝的男孩悻悻地离开了，宁一阮怯生生地走进店里，一动不动。

“最……最后一次……”

像是才发现宁一阮一般，挑了挑眉，嗓音低沉沙哑：“你来做什么？”

当他还在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情事辗转反侧的时候，对方可以轻轻松松就放弃掉，立刻换下一个更听话，更漂亮的床伴。

脑子里想要逃走的念头犹如海浪一般席卷而来，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着了魔似的，死死盯着两人快要吻到一起的嘴唇。

他伸手搂住男人的腰，打量了面前这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年几眼，笑眯眯地问：“哪里来的小白兔……你的旧情人？”

看着玻璃门上自己寡淡如同白开水一般的倒影，心脏倏然紧缩，几乎就要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两个人看起来才像是恩爱的情侣。

宁一阮忍住被冷嘲热讽的心痛，埋下头，盯着吧台上木纹的走向。

聂唐用绒布擦着手里的高脚杯，看着少年瑟缩的模样，冷笑道：“怎么，还不去？去迟了可没人顾得上操你了。”

宁一阮慌乱地摇头：“不，不是……我……我没有……”

“哦，来喝酒的？”男人站直了，神情陌生而冷淡，“酒吧往前走，左拐。”

聂唐居高临下，把男孩的手拿开，转身走回店里：“不是，问路的。”

……原来没有他，聂唐也可以去和别人调情，上床。

男孩媚眼如丝，身段柔软，唇瓣上甚至涂着亮晶晶的唇彩，浑身上下都是昂贵的名牌。长相清纯可爱，眼尾却上挑勾人。此时双手已经缠上了聂唐的肩膀，整个人都快要倒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

“什么呀？”之前在吧台上和聂唐调情的男孩跳下高脚凳，三两下走过来，嗓音和想象中一样软糯甜腻。

“不过今天的主题活动是群交趴……一个人去，记得让别的男人带套，嗯？”

随后鼓足勇气，轻轻握住聂唐的手腕，眼眶通红，说话时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鼻音：“聂先生……你抱我吧。”

宁一阮这才反应过来。

“然后我会走的……不会再来打扰你和……你的……男、男朋友……”

。

高大帅气的男人双手抱臂，斜靠在大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