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景东不耐地把脸上的口罩一把扯掉,一手掳过额前的碎发,俯下身卡着李真的下巴把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
李真早被他干痴了,双唇微张,小半截舌头伸在外面。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他的锁骨上。兰景东狠狠地吮吸李真嘴里的唾液,舌头毫不留情地刮扫,侵入到口腔的深处,下身一刻不停地往李真穴里撞。
第一次跟李真做爱他就爱死了这肉感十足的屁股。后来李真隔三差五去健身,屁股上的肉一点没减,反倒比之前更结实耐操。兰景东掐住李真的腰,把他的双腿架成M字,用胯骨用力撞被迫翘起来的肉屁股。
李真的臀肉被他撞得像果冻一样微颤,看得兰景东一股欲望直冲大脑。他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在李真臀上,换得一声猝不及防的媚叫,接着就是李真要哭不哭的小声呜咽。
“不要了,我不行了...不要!我受不住了...啊啊!!”
兰景东边亲边操,舌头模拟性交的样子在李真的唇齿间进出,下身像公狗一样有力地耸动。他被李真唇齿间微弱的回应勾得神魂颠倒,心里爱得快要溢出来。
他当时半强迫地让李真来岚苑,因为他真的被李真和那个小鬼恩恩爱爱的样子刺痛了。
李真爱他时何等深情,他同意分手也是料定——分手了李真也离不开他。然而情深不寿,原来李真全心全意的爱也未必只给他一个人。
相较于让自己的爱人被其他人全身心地拥有,他宁愿李真跟别人保持单纯的肉体关系。
可当李真说自己不要跟MB有视线或者言语的交流时,他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李代桃僵自己上。这个想法愈演愈烈,混合着他的欲火和妒火,把他和李真两个人烧在一起,像两个烧化了的小瓷人,生生世世都分不开。
兰景东干得眼睛发红,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水声大得整个房间都是。李真的眼罩上慢慢洇湿了一小块,小声地打起了哭嗝。
从李真成年起他在床上就是这个模样,刚开始跟小淫娃一样要个不停,干一会儿就又哭又闹地说不来了、好害怕。
兰景东常年练武,体力岂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射一次的空档李真能高潮三四次,平素把李真干到崩溃都是常事。李真被干瘫了反而乖得不行,一双猫眼儿里全是他,痴痴地说喜欢。
他想问李真,刚刚去哪里浪了,让老公等了一个多小时?在健身房把老公的火挑起来就不管了?重了喊疼,轻了又不够,怪老公不够疼你是不是?
多少次在公司看到李真若无其事对待他的样子,他差一点就直接把李真绑到办公室里操上一整个下午。心里下流而暴虐的念头就像兰景东的眼神,在李真身上来来回回地转悠。
他最初还嘲笑自己像等待嫖客召唤的男妓,可开会时候看到认真工作的李真,聚餐时看到在同事间游刃有余的李真,他有几次恍惚间险些当面问出“你什么时候才去岚苑?”。
兰景东独占了李真成年后的好几年,共享了李真几乎所有第一次。然而这不能使他满足,占有的欲望拼命发酵生长,像饥肠辘辘的野兽,红着眼睛露着獠牙。
得到过再失去远比从未得到可怕。肉体的摩擦如同饮鸩止渴,短暂的生理满足让他得到过爱情的心越发空虚。李真聪明又敏感,他不相信李真会一点都没察觉三年间一直是自己在和他做爱。
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李真心房入口处一层薄薄的纸门,他等着李真自己捅破等了太久。被迫的忍耐转化为愤怒,愤怒混杂着妒火,跟性欲一起肆意滋长。
他想:我还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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