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房间里。
洁白的墙面上被临时贴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纸张。有的是一些剪报,有的是打印得模糊不清的照片,还有一些是带有莫春峰笔记的纸条。
莫春峰坐在床中央,盘着腿,双手撑着膝盖,神情严肃地盯着这一面墙的情报。
莫家往上翻几代,是陪同领导人一起站在楼上看阅兵仪式的身份。这些年来各色政治斗争非常激烈,莫家明哲保身,虽然一定程度上保全了自己在政治格局中的地位,但也放弃了一些竞争的机会,付出了一下代价。
代价的其中之一,就是只有一个孩子可以进入军届或政界。因此,家里对长子长女的管教也远比其他的孩子严格。
在莫春峰这一代,这个重任落到了他大姐莫春琼身上。而在莫春峰父亲的那一代,除了长子出身的莫海云,家里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莫海亭。
云亭云亭,云云山和亭亭山是古代帝王封禅的地方。给孩子们起了这样的名字,父母对他们的期盼和厚望一目了然。
莫海云、莫海亭兄妹的母亲体弱多病,小姑娘刚出生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兄妹俩的父亲虽然是个铁骨铮铮的军人,但在感情方面十分木讷,又因为随时要听从部队的调动,与家人聚少离多。
莫海亭从小文静内向,但除了哥哥以外,既没有妈妈关心,也没有爸爸爱护。再加上爸爸每次回家都只顾着查看哥哥训练的状况,小姑娘进入青春期以后,便彻底跟父亲闹崩了,每每见面就要吵架,冷战,甚至哭得离家出走。
几年过去,父女关系愈发恶化。高中毕业的莫海亭没有继续上学,也没有听父亲的安排出国深造,而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荔市,并且切断了一切联系方式。
莫海云想去把妹妹找回来,但当时的莫老先生气得七窍生烟,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养出来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他明令禁止长子再跟这个不孝的丫头有任何联系,并且单方面地跟莫海亭断绝了父女关系。
莫海云明面上不能违抗父亲的命令,但私下一直在整个海国寻找小妹的踪迹。
莫海亭这一走就是十年。她离家的态度实在坚决,数年的岁月中只偶尔寄来几封无法追溯源头的信件,信中是报平安的简短词句。
莫海云清晰地记得最后一封信寄来的时间。因为那天恰逢元旦,荔市大雪,他妻子的产房中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当时小小年纪的莫春琼像个小大人,拉着莫海云的手,认真又小心地隔着窗子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弟弟。
那封信中,莫海亭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那时已年近三十的莫海亭终于放下了少女时期对父亲的怨恨,甚至透露出了想要回家看看的愿望。
然而,那封信过后,便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
又是十多年过去,莫春峰从一个小小的婴儿变成了初中生。戎马一生的莫老先生得了老年痴呆症,过往的荣耀似乎都不再重要,他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的,只有自己漂亮又懂事的小丫头。
也是那一年,莫海云意外得知大约是最后一封信被寄出时,曾有人在龙城见过莫海亭。于是莫海云毫不犹豫地向上面递交了调驻龙城军区的申请。
可是,他在龙城找了一年,莫老先生的病情不断恶化,几种急病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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