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服侍您沐浴是我们的职责。在信仰大人外出的这段时间，将您照顾好是我们最重要的责任。还请您理解。”艾拉手中提着一个精巧的小篮子，篮子中放着用于擦洗身体的毛巾和换洗的衣物。但她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要把篮子递给李真的意思。

“艾拉姐姐，我真的不需要你们帮我。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不过无论相不相信，除了坏天使以外，宫殿里面还有很多漂亮得不得了的人类女官。这些女官对他非常、极其地热情，小到起床穿衣，大到洗澡沐浴，女官们无比积极地帮他包办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恨不得连饭都亲手给他喂到嘴里去。李真从小被性格强势的母亲带大，对女性有着天然的崇拜和敬畏，并坚信无论是哪个种族，女性都是更高贵的存在。因此，面对女官们多到快要溢出的好意，他简直无所适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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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站在池边，身上除了一条宽大的浴巾以外什么衣服也没穿。他把浴巾紧紧裹在身上，看着面前几位热情的女官，脸红得快滴血，几乎要哭出来了。

李真摸不准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他。虽然坏天使长得特别特别好看，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更没有像传闻中的天使一样杀掉身为恶魔的自己。但是坏天使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压着他交配，而且每次都要好久好久好久，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又困又哭又受不了。

正僵持着，女官们和李真都听见了几声闷响，似乎是来自宫殿正门的方向。艾拉皱起眉，低声吩咐身后的一个女官去看看情况。然而那个领命的女官还没走开几步，进入审判庭修习魔法多年的艾拉就感应到了一股强大而毫不避讳的力量。

“别叫我夫人嘛......”

大理石柱围着一个小型的古罗马浴场。浴池如王宫般豪华，穹隆天花板的下方，玉石制的雄狮从口中源源不断地吐出热水，冲破了水面上花瓣与香料平静的状态。

露西是跟李真关系最好的女官。她卷发微卷，年龄跟李真差不多大，刚进入审判庭没多久。可惜露西也不敢顶撞艾拉女官，只冲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李真小声呜咽。因为艾拉总是很严肃，还一直戴着黑色的绶带，所以李真有点怕她。他不太敢跟艾拉姐姐说“不”，但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几个女官面前赤身裸体，一时之间急得快哭了，向艾拉姐姐身后的露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糟了，自由天使怎么会来这里？

面前的艾拉姐姐就是其中翘楚。她似乎是宫殿中女官的首领，看上去三十多岁，跟李真的母亲去世时差不多大。

他被那个坏天使带回这个地方以后，被迫了解了很多关于天使的事情，也认识了许多自由宫殿内的女官们。坏天使说李真是他的命定，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