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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洛伊点头道：“三神打破了恶魔对天使的压制，一路率军攻入魔王的宫殿，把魔王当场斩杀。”

剩三个现存天使，莫洛伊实在不认为有什么了解这些冗长历史的必要。

再说了，唯一跟权力能扯上关系的兰斯洛特在他诞生之前就已经沉眠了。现在看上去也不像是有醒来打算的样子，自己干嘛要了解权力的能力？

屈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总该知道三神降世以后，天使一族与魔王率领的恶魔一族之间，持续了上百年的神魔之战吧？”

水幕内，小恶魔被热情的女官们喂得小肚子鼓鼓的，尽管神色还是有些疲惫，但精神已然好了许多。

“刻印根本不是你所认为的锁链，它是爱情的预兆，是上天赐予天使的能力。我爱他，我在遇见他的瞬间就清晰地知道我爱他，并且在那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更加爱他。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瞬间，我都能感受到胸膛中翻滚的幸福和满足。就连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思念他的想法本身都让我快乐。刻印不过是将他带到我面前的一种途径，如果遇到他之前的那些焦渴与艰险都是上天让我遇见他的代价，那么他值得。他再值得不过了。”

两人本身性格就截然不同，现在更是相看两相厌。

两位天使隔着两阶台阶对视，屈猛的愤怒逐渐平息，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冷淡：“而你，抱着‘刻印是羞辱’的想法，不配做我的对手，更不配做他的天使。滚吧，滚出审判庭，再也别回来。”

“当然啦，虽然圣典上是这么记载的，但像我们天使这种低劣的种族，直接把人杀了怎么行？当然是要先奸再奸，再奸再奸，再奸再奸......不仅要魔王给他们生孩子，还要羞辱到魔王自尽才行啊！”

莫洛伊跟上，询问道：“什么东西？跟权力有关吗？”

他的呼吸因愤怒而沉重，话音如裹挟着冰霜的利剑：“如果你还是认为刻印是天使对恶魔的羞辱，那请你立即出去，离开北陆，离真真越远越好。”

屈猛闻言，陡然停下脚步，平静的脸色被恼怒打破：“你对于天使本能的理解到现在依然如此吗？在与你的命定结合之后，你仍然觉得刻印只是一种羞辱？”

“你在幼年期时就常说，天使的本能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东西。它所做的全部不过是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绑在一起，在天使的脑子里植入一段情感，强迫天使对一种低劣的生物臣服忠贞。我当时还没有遇到他，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评价，但是我现在遇到了他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认知是完全错误的、极其可悲的。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刻印。”

他语气戏谑地补充道：“而且还是三个一起奸一个，真他妈的恶心啊。”

屈猛收回凝望李真时温柔的视线，利落地说道：“走吧，去地下室，要解释起来，有个东西你现场看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