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片刻?”
静妃的寝殿里暖的让人生燥,就连博山炉里点的香薰,也闻着甜的发腻。
静妃强打着精神走了几步,脚下突然一软,跌进了宫婢的怀里,顿觉失态又赶紧推开婢女的手掌,含娇待媚的走向皇上。
这是个冷酷残忍的人,他少年时便可以冷眼看着那些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流尽最后一滴血。
沈月柔觉得心底漏了一拍,她看着那三人前后进入寝殿内,抚了抚心里的情绪。
一瞬之间,沈月柔似乎看到婢女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
宫婢像是发现了她,也侧脸回望,四目相对沈月柔背脊一紧。
“皇上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宫婢诺道:“遵命!”
说完便伸手搀扶沈铃儿碎步向静妃寝殿走去。苏衍也随着走了两步,忽而突然停下,顿了顿转过身子冲着松树下笑了笑。
“皇上!”
卫子夫:“月柔不用怕,那宫婢是哀家的杰作,你只管看戏,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那婢女的眸子深邃而空旷,仿佛散开的墨染花一般。
苏衍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袖口,似乎那里的一个线头非常吸引他。
一阵冷风吹来,松树上团着的簇雪扑扑飕飕的落下来,碎在更低的枝头上。
那样的眸子无论是谁,都会多看几眼,可偏偏又生的诡异,好像缺了点什么。
叶赫那拉氏:“什么情爱之物,都不如权利更重要。”
她胸口隐隐发闷,她并非对皇上无情,可幼年时那血腥的画面有一次涌进她的脑海里。
沈月柔不敢去堵。
如今,他褪去一身稚嫩,不变的却依旧是那双如剑刃般冷锐的眼睛。
是了,那宫婢眼里缺的是生机。
静妃听到声音时身子明显一僵,转过脸来看到她,身子便微微向后仰,抬起一根手指哑着嗓子:“你不是在禁足吗?”
静妃眼眶发红,眼里布满血丝,她丰盈娇软的身子向前一扑,刚好蹭到苏衍
武则天:“月柔,抓住皇上的爱爬到你想要的位置,才更重要!”
“朕带她出来的,谁敢拦着吗?”
“给皇上请安,静妃娘娘安。”
沈月柔进来时皇上已经坐在尊位,沈玲儿侧靠在红木椅里,缩成一团,像是害怕什么一样,都抖嗖嗖的。
苏衍眉头一皱,他自然是不会让沈铃儿走的,今日来这里便是要将静妃所做之事说个清楚,这沈铃儿必然也是参与其中的重要人证,她若是离开,恐怕沈月柔的冤屈就无法说清了。
经历太多次惊吓,静妃的嗓子稍微用力一点,便会扯着疼,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嘶哑的。
她不想错过任何这场好戏。
看到卫子夫的留言,沈月柔才觉得安心,殿内铺了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软软的,绵绵的。
一旦付出真心,换来的只是三两日的新鲜感,得到后又失去,还不如从来不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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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搀着静妃从里间缓缓走了出来,尽管她换了身水红色的襦裙,仍是能看出脸上的乏倦。
他抬手道:“既是如此,你扶她去静妃那里休息,朕刚好要去看望静妃。”
或许,成为皇后,执掌后宫,比那些已逝的情感更容易抓住吧。
沈月柔回过神,看到刘冉也托着拂尘碎步跑了过来,觉得或许她露面的时机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