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与她修炼的功法有关。

“我就琢磨琢磨……”

“秘术后遗症……”

不知为何，当这句话问出口后，他就想起了剑域内，淼淼眼角挂泪，可眼里毫无情愫的模样。

想起自己的秘术曾伤过她，那黑色丝线其实都以自己身体内天女魃血脉为媒介的。丝线曾没入她的心脏，天女魃之血应是融入其中了。所以，忽然心性变得如此冷硬，甚至带有一丝神性，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那什么……

虽然你喜欢淼淼，但是我得对淼淼负责。

若是如此的话……

是与回过神，对上自己大堂兄那脸，只觉心虚莫名。

是江蹙眉，眼底已浮出明显的不耐，“你在想什么？琴在问你话。”

淼淼的变化他当然清楚。她似乎为那些奴隶难过，近日都在拼命修炼，还领悟了剑域。素来平和的人，近些日子却多了一些肃杀气。

他偷偷瞄了一眼淼淼，脸更红了。

“与，与？”

是江从来没想过，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还会撒谎，便蹙眉道：“这属于他们山门秘技，若她不说，你不该打听。”

以往，在秘术下活下来的人，的确会性情大变。阳光开朗的人，可能会变得极端阴暗，可像淼淼这样，虽出手像极了了他们云山氏，可却又能保持神台清明的，他可没听说过啊！

是琴打断二人的对话，道：“刚刚我感知淼淼姑娘的灵力，满含杀气，我怕是秘术的后遗症浮现了……等回了云山，还是让淼淼姑娘好好修养……最好近期不要出去……”

是琴想到淼淼跟那些奴隶接触的场景，垂下眼道：“山门中人避世不出，她被师门保护着长大，活人祭祀的事怕是见不得。我担心她见了受不了，可能做出什么事来……”

“啊？啊？”

他涨红着脸，有些结巴地道：“我在想淼淼说的剑域是什么……”

是与垂着眼，有些不敢看自家的医修。

十八狱中，他分明感受到了淼淼身上散发的天地法则威严，那一刻，淼淼宛若神，好似真是冥界之主一般，令人心生敬畏的同时又不敢直视。

大兄，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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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想到那些在秘术中活下来的人，又看了看淼淼，轻轻摇头，“但她神台清明，并不癫狂。”

虽然是个臭丫头，其实……

岂不是自己的血与淼淼彻底融合了吗？

虽然是无意的，但，但如果血脉融合的话，他应该负责吧？

是江等人也不迟疑，立刻护送着一群人退回到了泽国境内。

边境上亦有驿馆，条件虽简陋，但在这里，起码不用担心被妖兽袭击。

是与不敢细想了。

还挺好看的。

是江蹙眉。

那些受刑的虽然只是个幻象，可自己一个七八岁就见血的人看了，依然不忍直视。可她一个小姑娘，为何能镇定自若地实施这一切？且她自己也说，受刑之人的痛苦她亦能感受，可从头到尾，她一声都未发出，这种事，是靠忍耐力能够做到的吗？

云山的大医修是琴给淼淼看了后，沉默半晌，才道：“近来总觉淼淼姑娘心境似有些变化……”

是琴望向是江，又看了看是与，“两位公子可有觉得？”

他的脸不知不觉红了。

这感觉……

“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