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云山人面面相觑,这是啥情况?
他重重叹了口气,话没说下去,可结合车里刚喊出的话,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人显然是从未被修士如此冷遇过,当下气得脸色通红,嘴发紫,“
“县君。”
淼淼道:“我一介方外之人,治不了你们的病。”
唯有是江与淼淼心里明白:这是毒药发作了。
那贵族继续大叫着,扑棱着坐起来,“你敢?!你可知我是谁?!”
“天煞的赵国人!定是那秦子越做的毒药,来害我等!”
屈令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你该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即便不是中毒也必须是中毒。县君聪慧过人,因明白在下的意思吧?”
人群渐渐让开,几辆车马驶了过来,哀嚎声源源不断地从马车里传来。
果然给大师姐料中了!欲成此事,还需再下猛料!
“闭嘴!”
淼淼沉默了。
“公子不可挠,啊,又破了,奴婢该死!”
“既然如此,诸位请回吧。”
可所谓的好也是有限的,也只是面上稍微客气点,可骨子里透出来的鄙夷可没减少半分。
屈令道:“本这事也不宜声张,但如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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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笑了,“左右不过楚国诸侯底下一介小官,我堂堂一个县君难不成还要朝你跪拜?!”
现在忽然冒出个贵族,且职位不小,忽然如此客气,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他拱了拱手,道:“因着这事,祭祀一事也被延误了。国君很想立刻就祭祀,但奈何实在没力气,而祭祀之日的选定都要由国君来定。听闻县君医术了得,京都各路名医束手无策的病您都能解决,想来由您出手必是能解此毒。”
这一路行来,即便是个小贵族都未曾将她这县君的名号放眼里,更别说什么尊重了。至于未获封前,那态度更是恶劣。也就是她谎称自己出自山门,那些人待她的态度才好一些。
淼淼尚未去检查几个奴隶的状况,便听那些贵族喊道:“兀那医修,快给我等瞧病。”
淼淼蹙眉,故作疑惑地道:“毒?可当日我亦在场,并未发现有施毒,且我等修士亦未传出有谁中毒的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放肆!”
“天,天罚!这是天罚!国君当时可不在场!”
淼淼拿出银针,冷笑了下道:“兀那修士?您在喊谁?”
“你,你!”
他如此自称倒也合适。周家天子还没死呢,既是天子封的县君,仅从地位上来说的确是要比他们高,自称小臣也无过错。只是淼淼虽被封了县君,可至今还是头次遇见有贵族会如此待她,她倒是愣了愣。
想了想,便道:“不知是何人?”
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贵族叫嚷道:“不过是个山野修道的人,若不是得了天子垂青……”
“什么县君?!”
“县君听见了吧?”
她故作思索状,片刻后,拱手回礼,“无月明白。”
还想掩盖吗?看来下得药还不够猛啊!
车马进了云山,在山脚下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的地方,几个贵族被抬出了马车。
屈令蹙眉,呵斥道:“放肆!此乃天子亲封的静姝县君,怎敢如此无礼?!”
“还未到吗?!屈令,你动作快些,哎哟,可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