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小声地惊呼:“好厉害呀。”
要是其他队员人难得有休假的时候,多半会在房间里爆睡一天。凌泉睡也不睡,逮着空了就开始搞他的副业。
凌泉“嗯”了一声:“去录节目了。”
“我在找偶然路过我头顶的那片云/他去了哪里/可我扎根在那座山里/无法追寻他的踪迹”
他整首歌其实没提“我”是个什么,大约其他人乍一听都会以为可能就是个追求自由的山里孩子,但妈妈听得出来,在山间占据一方小天地,除了蒸发自己进入大气循环之外没什么其他离开途径的,是一汪泉水。
凌妈妈又开了口:“写歌词的时候,心里有思念的人吗?”
“听说几千公里以外下起了一场雨/是他在那里/如果我也蒸发了自己/能不能也变成浮云”
确实像她说的那样。虽然工作上是连轴转,可是凌泉的内心一直很安定。
词是他写曲时就同时贴着旋律涌出来的。
“……”
凌妈妈问:“小勺还好吗?”
他第一次自己作曲,没想着一下就惊艳所有人,老老实实用了一个很简单的和弦,编了一曲听上去悦耳但也没什么特别的歌,自己听了若干遍,觉得还算合格。
凌泉把凳子挪到离床近了些,趴到了床边,枕在凌妈妈腿上。妈妈把手搭到他脑袋上,他就这样睁着两颗圆眼注视着这个面容和他相似的温柔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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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拨了拨弦,清了嗓子,开始唱。
如果这种话由别人来问,凌泉大概都能面不改色地说一句没有,但由他妈妈说出来,他不自觉地就感到脸在发着烫。
凌泉就只是微微扬起了嘴角。
凌泉也是如此。
妈妈鼓起了掌,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听,除了在电视上,妈妈已经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很快到了跨年前夕。新年前一天早上凌泉参加了活动,下午有半天假,他先去看了妈妈,最近妈妈状态好了些,医生还说插了管还能恢复成这样的病人很少见,说不定再过段时间就能出院去休养。
凌妈妈:“你们很有缘分啊,这样子都能再碰上。”
尽管知道妈妈多半只会说些夸奖的话,凌泉还是松了一口气,把吉他收好,又说:“是我自己写的。”
凌妈妈轻轻揉了揉凌泉的脑袋:“没关系的,你长大了。”
在病房待了一下午。晚上,凌泉没回他们那小别墅,尽管群里有几个
员大抵也如此,他们这个团热度不错,各种资源纷沓而至,大家住在酒店的时间比在宿舍的时间要多得多,这也是众人早就料想过的生活。
病房是单人的病房。凌泉坐在床对面,抱着吉他给妈妈弹了他写的第一首歌。
凌泉只唱了一段,不长,唱完之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想要得到评价,眼神里流露出一些期盼。
所谓副业也就是躲到琴房里写歌而已,有时候简煦和或者队里另外两个Vocal碰巧有空了,也会过来跟他聊几句。
凌泉没说话,妈妈就自顾自地说:“之前妈妈一直很愧疚,觉得拖累了你,你要比别的小孩辛苦很多,你说要去娱乐公司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我争气点,你就不用逼自己长大了……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有心理负担,只是最近觉得你走这条路,或许也是上天想补偿你。你爸爸走后,我很久都没看你这么放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