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杨卓吗？将他的自尊心全部摧毁，变成一个真正的，只属于他的，放浪而淫荡的娼妓？

他能给的杨卓的也很少，他也想过，如果杨卓不能接受这样的他，那他要怎么办？

他已经忘记了李陵来之前自己是怎样的心痛，他只是对于这样的李陵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怕弄疼李陵，又怕李陵突然间又凭空消失。

最后还是李陵将他抱在了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慰他。

奖励就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李陵出现在他面前吓他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语气中带着显然易见的心疼，他本来想问李陵疼不疼？可是他不知道李陵经历过什么，也无法去想象。

当然，这些李陵不知道，他还在讲自己的故事。对于杨卓，他的感觉其实很复杂。他明明可以选择隐瞒，这样杨卓也可以假装他们是一对普通情侣，可是他没有。

虽然他舍不得，但如果杨卓真的接受不了，这或许是对他们两个来说最好的选择了。如果到时候他依然能这么平静的话，他就会这么做。

所以连问题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他匮乏的想象力也想象不出，李陵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

这一刻他才突然发现，他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李陵。

李陵想，他或许会催眠杨卓，让他忘记这段日子。

杨卓想着，李陵有心跳，跳的非常非常慢，体温也很低，像是冷血动物一样，皮肤的触感也有些异样，像是某种玉石，温润柔滑，种种迹象都让他看起来很不像个人类。

“你......是人吗？”这话听着有点像骂人，杨卓有点不好意思。他偷偷抬起头瞄一眼李陵，还是觉得心肝猛地一颤。

只有杨卓留下来，他们才有

杨卓不知道这话是安慰他，还是真的。

如果杨卓想要面对真实的事实，那他就讲给他听，杨卓选择留下或是走开，他都尽量尊重他的选择。

说到一半，杨卓慢慢开始习惯了这样的李陵，他才恍然，他不是点了自己的奖励吗？奖励呢？？？

杨卓抬头看了一眼李陵，还是有点心疼，心疼之余还带着一点嫌弃。

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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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不是人了？”李陵听着也觉得杨卓这话有点像骂他，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于是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对他说：

他这个分身来之不易，但至少能在这样的夜晚陪伴杨卓。【爱人之心】应该是怎样的，他也不知道，但他愿意跟杨卓一起去探索。

“乖，不要哭。我没事的，真是个傻瓜，刚才不是还在心里骂我么？”李陵有点无措，他宁愿杨卓打他骂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杨卓心疼流泪的样子。

于是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相拥着开始聊天。大部分时候都是李陵说，而杨卓安静的听，偶尔杨卓也会问几句。

不，他不会这么做的。

杨卓听着李陵缓慢的心跳声，总是担心李陵下一刻心脏就不挑了，弄得他有点提心吊胆，总是注意着李陵的心跳声。

最起码不会不努力争取更好的结果就这么做。催眠带来的超能力，和神笔赋予他的力量，已经让他不那么像一个人。或许他现在并没有做出什么超出人类范畴的事情，但若是求而不得的时候，谁又知道他会做出来什么事情呢？

杨卓伸出自己颤抖的手去触碰李陵的脸，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生怕自己触到的是一团空气。好在他还是触碰到了实体，触感温润微凉，不是白天那种炙热到要将他点燃的温度。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到那一步。杨卓依然依恋他的怀抱，而他们大概也会一如既往地在一起。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才变成了这样，你想知道的话，我会慢慢跟你讲。”

从一开始，他设置的奖励里面，最后这一项就是一个可选项。

但是，他一定会非常非常努力，让杨卓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