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清的心一下就冷下来，笑就僵在脸上。

翟清一阵晕眩，只觉得跟做梦似的。

小寡夫凄苦地点点头，抬起那小脸儿，月光下，那脸还带着泪痕，大大的杏眼黯淡如乌云中的月儿。

翟清一时不知道该说啥了，心里还想着那屋里还有壮汉呢，只能硬着头皮含糊地啊啊几声，慌手慌脚地逃了出来。

壮汉没言语，暗着虎目瞅他。

就这样，翟清饿着肚子，熬到了夜里。

翟清出了屋，怕壮汉对妹妹不利，将妹妹的屋门锁好，当然他也怕被妹妹发现自己卖身的事儿。

翻了几下，那棒子面的香味就出来了。

锅里没油，翟清就只能不停翻面。

翟清含羞地跑了出去，慌地抄起棉袄，露出那细瘦的胳膊，便拿出那打来的河水，跟那堆在柴火房门口的棒子面和在一起，不一会便做出一个又一个手掌大的贴饼，那贴饼贴在烧起来的锅上，很快就热了起来。

翟清一瞬间感动地抬起头，此时只觉得这壮汉就是那观世音菩萨，是世间最好的人！

翟清抬起头时，忽而听见门声，翟清吓得一激灵，头晕眼花地站起来，挪到门边。

结果那黑脸汉子似乎扛了啥东西，啪的一声，重重扔在地上，溅起一层灰。

可翟清怕屋里的那位爷等急了，手忙脚乱地做了几个新烤好的饼子，为壮汉端去。

不过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这么多吃食，也都是要靠着他的身子来换的。

但临走前，那黄大头还摸了他的屁股，翟清没躲，就跟预备娼妓似的强迫自己忍着。

壮汉倒是不在乎，旁边的汉子先走了，壮汉便脱了外衫道，“昨日伺候得不错，搞得老子的鸡巴很爽！”

翟清闻言，屈辱欲死，可为了活下去，为了吃食，翟清竟含泪啊啊着希望黄大头先给他两条鱼，他妹妹已经饿得不行了。

那黄大头喜道，“这感情好啊，俺正好买点药，到时候把力气全使在你这小寡夫身上，让你看看那黑虎子厉害，还是俺厉害！！”

这时，黑脸汉子旁边的汉子也把扛着的放下，竟是一袋农村少见的白面袋子。

翟清想着，凄苦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翟清被他顶得又羞又怕，浑身发软，突然想起妹妹，慌得捂汉子的嘴，那嫩手更是拉着壮汉的大手求他先进屋。

翟清一想会不会那黑脸汉子带着其他汉子来玩他了，心里一寒，绝望地往后退了退。

翟清知道是那黑脸汉子，心里害怕，却也不敢不开门，哆嗦着打开了门栓。

等回到家，翟清还是啥也没捞到，但撑到明日就好了，明日妹妹和自己就有鱼吃了。

门外是一声粗哑熟悉的男音，“开门！”

翟清无法，也不愿跟这无赖多纠缠，屈辱地扭头便走了。

翟清忍着馋，拿出个破土碗，往里放了三四个现烤出来的贴饼，翟清也不顾手痛，烫红的手捧着碗就给妹妹送去了。

黄大头却一歪大饼子脸道，“啥玩意！俺必须操了屄再付钱！奶奶的，俺可是村书记的干儿子啊，你还信不过俺？”

翟清做完这一切，又回到厨房，他自己还饿了一天哩。

翟清又羞又晕，他哆嗦着手小心地撕开那袋子，内里真的是黄橙橙的棒子面粉啊！

这咋可能哩！壮汉怎么会给他送……送棒子面呢……

妹妹当然是埋头就吃，吃完又躺下道，“哥，你咋突然做饼了啊？”

哪知道门一开，黑暗中，两个身影站在门口。

说罢，便一把抱住了惊魂未定的小寡夫，那大驴屌隔着裤裆就顶着翟清。

谁知，那壮汉却冷酷道，“这可不是一个的嫖资，等老子腻了，你就得招待俺那些兄弟，懂？”

翟清定眼一看，竟是俩袋棒子面的编织袋！

翟清也不敢说实话，只是啊啊地打手语说是邻居大婶给的。

进了屋，壮汉拿起一个三口两口吞了，翟清这才敢拿一个，狼吞虎咽地吃，跟只饿疯

那壮汉道，“这是老子的嫖资，咋样！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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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道，“大婶不是很讨厌哥哥吗，为啥突然送哥哥吃食？”

壮汉看着这口不能言的小寡夫，由着他怯怯地将自己推入屋子，随后又啊啊啊几声，羞怕地指着妹妹房，又捂着肚子，意思是求汉子先让他蒸点棒子面贴饼给妹妹吃。

翟清想着那鱼味，又回想起爹娘还在世时的光景，那时爹是私塾先生，他娘是地主家小姐，时常有人送些鱼来吃，翟清不爱吃，嫌刺多。但现在的翟清会连刺都会细细的嚼了吞下去。

现在他成了寡夫，喉咙也哑了，除了出卖身子，啥也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