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阿黎哭得很伤心，似乎真的很愿意死。

壮汉磨了磨牙，扛起斧头对着阿黎的嫩脸蛋比划比划。

山匪的残忍和凶狠阿黎不会明白，因为他是个傻子，就因为他痴傻，所以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含泪说谢谢。

就在要砍死这个白痴时，壮汉的斧子却顿住了。

阿黎过了好久，睁开眼睛说，“我到阴间了吗？”

壮汉阴着脸道，“老子这就是活阴间！你是李村的儿子，老子怎么也要好好招待你！”

阿黎听不懂了，那壮汉倒是很麻利，扛着阿黎就出了山洞，等见了光，阿黎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一片茂密的大山里啊，那山中遍布一个个木制的房子，最顶上的房子又大又庄严，这里竟是一大片山寨。

壮汉扛着阿黎出来，来来往往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那些汉子看见壮汉都豪迈地称他老大，完全无视被扛着的阿黎，等上了最高的木寨，一直给阿黎送饭的眯眯眼也在，看见壮汉，恭敬地叫着老大，与他汇报寨子的事情。

阿黎听不懂，就这样被壮汉的厚肩扛着到了寨子里面。

那山寨里赫然坐着一个瘸腿的老者，壮汉对老者很恭敬，称他为张老，那老者看见壮汉，叫了声虎子，看到衣衫不整的阿黎，问道，“虎子，这是谁？”

壮汉道，“李村的儿子。”

“李村！”那老者似乎也跟李村有仇，苍老的眼中冒着火，道，“虎子，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但他是个傻子。”

老者沉默了。

阿黎不敢说话，等壮汉把他放下来，阿黎怯怯地站好，先是瞧向壮汉，壮汉阴恻恻地看着他，看得阿黎害怕，他又看向老者，老者也是冷漠地瞧着，许久，问道，“你叫啥？”

“我叫阿黎。”

“知道你爹是谁吗？”

“我爹……我爸爸是李老汉。”阿黎就害怕别人说他白痴，所以回答问题都很快。

“你娘是谁？”

“妈妈？呜呜……我妈妈不喜欢我……”就因为不喜欢，阿黎的妈妈连名字都不告诉他，甚至都很少见面。

阿黎又道，“我外公叫黎建国，我叫黎晴。”

老者又打量了阿黎好几眼，许久，对壮汉道，“虎子，把人放了吧。”

“什么！！”那壮汉虎目一瞪，满身怒气。

老者却道，“傻子不能杀，杀了有违道义，又不能留，留了晦气。”

“娘的！！”

阿黎就这样从土匪窝里出来了，他穿着山里的小红袄，头发乱糟糟的，被壮汉亲自扛下山的。

主要原本阿黎是自己走路，后来他身子娇弱，走得越来越慢，最后被不耐烦的暴躁壮汉一把扛起，跟扛小母猪似的扛到了山下。

阿黎被扛得头晕目眩，等下来时，一屁股摔在地上。

壮汉懒得跟傻子多啰嗦，骂了句脏话，转身就走了。

阿黎呆呆地看着汉子壮硕的背影，看着他越走越远，心里突然开始害怕。

他拔腿去追，但他步子小，身子弱，追了好远才看见汉子的背影，带着哭腔地叫着，“呜呜……不要走……阿黎害怕……”

娘的！还真是个傻子！老子他娘的居然日了个傻子！！

壮汉拧着脸回头，恶狠狠道，“别跟着老子！不然老子日死你！”

阿黎看着他凶狠的模样，双腿一夹，羞怕地往后退了退。

那壮汉阴鸷着眼瞧他，“再让老子看见你，先奸后杀！”

阿黎被他的凶煞之气吓到，吓得不住往后退。

傻子就是傻子，被吓唬几句，就呜呜呜地哭着往回跑。

壮汉山虎子回到山上，先去赤身洗了个山泉，去去晦气，然后去议事堂跟弟兄几个商量事。

说着说着，那眯眯眼又悄悄来了，说村里的眼线说那个傻子被村里几个人抓住了，扒光了要糟蹋他。

壮汉想着阿黎那俏丽又单纯的模样，面无表情道，“村长呢？”

“村长好像是不管的。”

“这腌臜村子，他们都不管，俺们管啥，更何况他是李村的野种！”

一个干瘦的汉子色眯眯道，“那么俏丽的美人，死了也太可惜了。”

眯眯眼问，“老大，这事管不管？”

壮汉想到阿黎的身份，冷酷道，“不管。”

蛋：旧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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