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疼吧,晏馥垂下眼睛想着,西蒙让他想起来家养的黑猫,他们的眼睛同样有着兽类的纯真和懵懂。深切的共情和肚腹越来越激烈的扭动所带来的闷涨糅杂在一起,让他酸涩的眼眶湿润起来。
西蒙的眼睛忽明忽暗,他握了握被割开的手,血液瞬间又湿润了掌心,然后挤落向地面。能感觉到疼痛,西蒙确定了自己确实一而再再而三听见了陌生的声音,晏馥对他的同情使他感到陌生,原来人看到别人的伤口也会感觉到疼吗?西蒙想了想,举起手臂,用干净冰凉的手心覆盖住神子的眼睛。
晏馥眼前一片黑暗,这个男人一直像个活雕塑,任由其他人花样百出的对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反应,这第一次主动却是挡住他的视线。冰凉的皮肤贴着他的眼眶和额头,寂静的安全感罩住他,他就像面对攻击时他用身体保护了他的那一刻。晏馥的眼角因此分泌出泪水,沾湿了西蒙的掌纹。
神子的身体靠着催生生命力撑过了重伤,却也是强弩之末,紧绷的神经却在此刻松懈了下来,安德森感到这具莹白色肉体顷刻间化为一团水液,可以任人指引。同时也是最为弱势的瞬间,圆而润的肚子没有了躯体的控制被从内部蠕动得转悠。晏馥的肚腹可以说是毫无肌力,被瞬间撑大后还能感到撕裂的灼痛,此时正向下坠落。
[呃啊!]晏馥痛叫着磕在西蒙的锁骨上,强烈的闷痛和便意让他眼冒金星,肚子好像被人打了一拳,有什么囊性物体破裂了,滚烫的汁液喷溅出来,淋满了他的内脏。
[啊呀,提前成熟的卵开始发动了。]佐伊挑起晏馥骨间的手指,把灰白色的粘液拉出一条细丝,他闻了闻嫌弃得说[卵竟然能自己排出催产的液体。黑暗生物为了生存真是不择手段。]
肠道的紊乱如狂风暴雨般侵袭晏馥,他无助得摇着头,黑色的卷发把额头蹭得通红,泛红的眼角渗出泪珠,瞬间又被甩落。
安德森瞪了佐伊一眼,让他立刻闭嘴,旋即抚着晏馥的脊柱说[阿诺德刚刚为您揉着肚子,虽然有些难受,但为了顺力排出卵,请您务必再忍耐……一下。]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肠子感觉搅痛结成一块大石头堵在下腹三角区的出路口,像是玻璃瓶里装了石子,被人翻转往下倒了倒,晏馥怕自己的穴口动一动就被割裂了。等待各种五味杂陈的情绪冲刷奔流而下,他反而由极度的慌乱转为极度的淡漠,甚至刚刚感觉到了自己浑身赤裸的冷,他感觉西蒙把手掌按到他的凸起的第一峰脊骨,覆盖了他的粒粒寒冷,节流了他的节节战栗。
西蒙之前听到神子说因为看到他的伤口而感到疼,他就捂住了他的眼睛,现在听到了神子说他好冷,他就抚摸他的背。他遵从了心,原来世间真的有神谕,他看不懂晏馥的唇语,似乎是另一种语言,但却又再次听见声音,一个切实的陌生的青年声音。
如果说第一次是偶然那么第二次就是实实在在的僭越。安德森和阿诺德心中巨震,这个卑微一直生活在地底的奴隶此时也展现出对神子的贪欲,这件事仅仅被提及便是亵渎。
[嗬……嗬嗬……嗬……]晏馥的喘息声逐渐变大,仿佛为积攒更多的氧气,不管这一切是在梦里还是异世界,都是木已成舟,箭在弦上。晏馥心理建设过,没有成功,不过一直在苦海挣扎。而接受事实往往不过是一瞬间,[呃……嗯啊。阿诺德。]晏馥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嗯……继续。]
凝滞的空气因此而彻底卡壳,随时就准备握住西蒙的项圈拖到一边的阿诺德第一次从神子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动作出现了一瞬的停滞。
刚刚自说自话得搓扁揉圆他的手这时候却息鼓偃旗,晏馥耐着脾气带入了这具身体在这个世界似乎异常尊贵的身份地位[放心……我……嗯啊……不会……啊怪罪你。]
这一次确实是神子命令他并提前宽恕了他,安德森背对着他,抬手按住了他就要提起来的手臂。[阿诺德,当务之急是帮助神子排出卵,其余的事情之后再解决。]言语中的暗示准确得传递过来,盘着如蟒肌肉的手臂涨鼓又收紧又鼓胀[尊您吩咐。]阿诺德回答着一把抓住佐伊的手臂,他可没忘了刚刚这只手碰到了神子的后穴和屁股。这一发力带上了心里的十分怒气,拧得术士直接颤抖着趴在了地上。[我说过再乱动就滚出去。]
[佐伊,出去拿些干净的水来。]安德森及时得说。
被解救的佐伊艰难抽出自己的胳膊,抬头看着姿势纠缠的三人,绯红的脸上透露出疯狂,他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捂着胸口离开了圆巢。
这个时候他们竟然还在斗气?晏馥被气笑了,脸上又哭又笑,红红白白。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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