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点头，心中一动，这一整日他的话都很少，却在这种话题上话多起来。

眼底一阵酸涩，万灵不舒服的眯了下眼睛，这种感觉她前二十年从未感受过，若不是元浔一直在跟她说话，她定会很烦躁。

不知是不是万灵的错觉，他好像比白天高大了一些……

少年说完，突然抬手当着万灵的面，朝黑暗里虚虚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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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吧。”他只是顺着她，因为他的语气实在很勉强。

她做了一个梦，感觉不是很好，很多年前有人曾叮嘱过她，她有神根，凡入梦必有寓意。

……

‘砰——’远处的紫火便少了一团。

“唔。”

白天吃了那么多灵丹，现在已经完全没作用了，也不知原身从前究竟遭了多受罪。

万灵看着他缄默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这表情和语气明明就是在说‘我打得过，我比他们更厉害’。

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灵气波动和斗法的轰响。

连着把那几个都捏完了，元浔才又扭回头：“好像也没那么厉害，是不是？”

万灵矢口否认：“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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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睁开眼，却不是被吵醒的。

万灵：“……”这就是煞？

说完，元浔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中有些复杂，他极淡的哼笑一声，问：“这话，姐姐不会对别人也说过吧？”

睡着前，万灵忽然想起，那酆都狗帝身上的鬼火，好像便是纯黑色。

有的话，她先去交个朋友，她可没忘记混成这幅样子都是谁的功劳！

许久，元浔听着少女均匀的呼吸，额头瞌在车门上，飘然道：“倒是有一人，能叫他不战而败……”

万灵从车内往前探了探，随口道：“这种级别算厉害吗？”

元浔凝着她眼底的血丝，半晌，将身上的斗篷脱了盖到她腿上：“嗯，姐姐睡吧。”

……

元浔背脊往后别，离她便近了些，歪着头说：“看跟谁比。”

他脱了斗篷，束腰的白衣，勒出他劲瘦的身材。

那她知道了，万灵闭上眼睛：“那有谁打得过他吗？”

门外的少年默了一瞬，说：“所谓黑吞万物，姐姐可听说过黑暗冥神？”

第一次五岁，

元浔微微一笑，解释道：“绿尸鬼最常见，紫色为凶物，而红煞往后就是开了灵智的鬼了。灵智越高等级就越高，越少见。”

她从怀里拿了一颗灵丹吃下，然后重新倒在软榻上。

好说，这可是她的长项啊，万灵摸了摸了少年的头，说：“宝贝真厉害，宝贝是世上最厉害的男孩子！”

她道：“哦，那这紫煞还算挺厉害了。”

因为这幅身体实在太虚了。

过去二十年来，她只入梦过三次。

她半压着眼皮，困倦道：“黑色鬼火，能有多厉害？”

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个，万灵来了兴趣，好奇道：“怎么说？”

求表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