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生疼。
向来浪荡乖张的苏二爷率先哭叫起来。
“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呜呜......”竟是在地下撒泼打起滚来。
永宁侯府顿时哭声一片,叶氏听到午门处斩时,就经受不住打击晕厥了过去。
叶媚正要上前去扶,却叫身旁的苏霜一把给推开了。
她惊叫一声扑了过去。
“娘亲。”
小豆丁苏陌扑在叶氏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来呀,将这一干人等全部收押,明日即刻启程。”
凶神恶煞的官兵立马蜂拥上前。
素来文雅端方的苏宴突然用力挣开钳住他的官兵,原本清润的嗓音此刻遽然拔高。
“我要见祖父,父亲。”
那太监嗤笑出声,示意官兵将他死死的按住。
苏宴挺拔的背脊被迫弯折下去,那张叫上京城女子为之疯狂的脸被一双脚狠狠的按压在冰冷的地面之下摩擦。
他不甘心的挣扎着想起身,往日严丝合缝的锦袍被挣的四散开来,漏出劲瘦细白的颈脖。
黄文忠手中寒光森森的长刀搁在了那颈脖之上,语气冰冷,凛冽的如同他的刀一样。
“苏世子莫要叫本官为难,大局已定,凭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也少吃些苦头。”
漆黑如锦缎的长发此刻杂乱的散在地上,贴在脸上,一丝殷红的血顺着细白的颈脖流到了他如玉的面颊之上,艳丽诡谲。
“我要见祖父,父亲.....”
淸俊华美的少年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悲切,嘶吼着不断重复这句话。
然而昔日贵不可言,才名美名满上京的少年只能被人踩在脚下,任是喉咙嘶哑破败也无人搭理他。
一群官兵如入境的土匪般涌进永宁侯府,一箱又一箱值钱的首饰玉器,字画古玩被抬了出来。
宣旨的公公满意的直点头,这永宁侯府显赫三朝,看来藏了不少好东西。
刑部侍郎黄文忠亲自押解着永宁侯府一干人等进了刑部大牢,永宁侯府朱红的大门被缓缓关闭,白色封条交错的贴在门上。
一阵风吹过,永宁侯府曾经荣极一时的全是富贵仿佛顷刻间被吹散,只留大门外两头凶猛的雄狮依旧静静的立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孤寂又无措。
刑部大牢内,侯府大房与二房分开关押在不同的牢房内。
侯府二爷此刻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冰冷的地牢之上,口中叫骂连连,末了冲着另一边牢房中抹眼泪的大嫂埋怨起来。
“大哥同父亲怎得如此糊涂,好好的富贵不要,偏偏要干那杀头的勾当,如今可好连带着我们全家都要去流放了。”
“那崖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一去只怕会死在路上。”
二房的云氏素来是个刻薄尖利的性子,当下也呜呜的哭了起来,附和着自家老爷的话骂骂咧咧起来。
原本一身污乱不堪的苏宴突然暴怒,喝道:“二叔,父亲同祖父如今命都快没了,你怎可说出如此的话。”
声音嘶哑如同老人拉弦。
云氏冷笑,插着腰也不客气起来。
“我夫君说的是实话,大哥还不如同我夫君一样整日富贵闲散,逍遥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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