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自然是不能在跟着往崖州去了。
“冰糖葫芦哟……冰糖葫芦……”
他们果然知道了表妹身上有银钱的事了,这件事他们大房谁也没说过,除了云氏……
囚车继续北上,这一路要两三日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
小豆丁苏陌听到声音立马从母亲怀里爬了起来,也不吵也不闹,大大的眼珠子跟着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瞧。
这样一折腾就到了午时才从新出发。
半垂着的眼黑沉沉的,似有微光闪过。
最后众官差商议,只能将他暂时留在此处的驿站,等养好伤再自行返回上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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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黑的官差嘲笑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都流放了还吃什么冰糖葫芦。
午时过后,天空依旧层层叠叠的堆积着浅薄的黑云,虽没有再下雨,可也压抑的叫人难受。
他自认为永宁侯府这些年对二房不薄,可自从被流放以来,二房的人一而再在二三做出如此让他寒心的事。
苏宴被推了一个踉跄,他也不恼,转过头垂着眼继续往前走。
态度诚恳非常。
九岁,自然也是贪睡的年龄。
也罢今后好与不好,都是二叔二婶自己求的,与他人无怨。
见表姐都躺下了,母亲,大哥又在房间里守着,也放心的睡过去了。
他们对付不了那丫头,自然有人能对付。
“柴爷,这丫头不好对付啊,云氏说她身上有百来俩银子,我们还要不要动手。”
镇上人来人往,囚车缓慢的行进着,路过的人偶尔朝着这边看上一眼,见到苏宴时都颇为惊艳。
随即又觉得可惜起来。
都是小户的农家,房间也不多,
“吃什么吃,快走。”
远处传来一阵吆喝声。
“磨蹭什么呢,皮痒的是吧?”
云氏那个泼妇占着
他微微放慢步子,侧头朝着跟在他右手边的官差商量道:“差大哥能否给我弟弟买串冰糖葫芦。”
临行前那阿桑找到柴爷。
那官差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你们不是已经有……”
似乎是怕他不答应,苏宴又连忙补充道:“等有钱了我会还给你的。”
官差那边果然如苏宴所说,折腾了许久。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前头的柴爷就朝着他们这边呵斥起来。
天空乌云密布,他们出城晚,天擦黑后,才找了户农借住。
主人家去邻居家凑合了,将屋子让给了他们,光是押解的官差就占去了两间。
那瘦黑的官差连忙住了嘴,怨恨苏宴让他挨了训,于是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满打满算,统共也才三间房子,外加一个杂物间。
身后要传来云氏哎呀的叫苦声,以及官差呵斥的声音。
“飞鸽通知上京的那位,问问他该如何处置。”
那被苏宴打了一闷棍,又被叶媚打下楼的官差身上几处骨折,连腿骨都摔断了一根。
柴爷冷笑,自然要动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可是百来两银子,够他好些年的俸禄了。
苏宴看了一眼扒着囚车的小弟,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到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