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出发了。”
从永宁侯府被抄家到流放,他们也就吃了一顿,还是中途清水就着黄乎乎,硬邦邦的窝窝头吃的。
苏禀被他看的眼皮直跳。
那苏霜苏菲简直是边哭边吃完的,小豆丁是被叶氏哄着吃完的。
叶媚叶氏蹙眉啊,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官差嗤笑。
人家小姑娘凭本事抬的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押解的官兵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
“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沐浴,哼!”
云氏起先将那窝窝头丢了去,骂骂喋喋的又捡了回来,看着满是灰的窝窝头觉得自己有些自作自受。
他们这么多人,只有两间房。
没有了叶氏这个拖累,押解的官兵终于是在天擦黑的时候赶到了歇脚的驿站。
“就直接睡吗?我想沐浴。”
可是饿啊!
还不等他答话,离他们两步远的苏宴就回过头,眼瞳黑的过分,就那么阴沉沉的看了他们一眼。
若是平日里,只怕他们瞧也不会瞧上一眼的。
这小姑娘委实有些诡异,押解流放的犯人本就艰苦,若不是为了那几两银子,谁愿意啊。
那笑声充满了黄色意味,苏菲被恶心的脊背发凉,吓得躲到云氏身后,再也不敢提沐浴的事。
本来是男的一间,女的一间的。
倒是永宁侯府世子,曾经惊才绝艳的天子娇子苏宴,面不改色的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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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眼眶含泪,面上发红的模样还挺惹人的,那官差调笑道:“想沐浴也可以啊,我帮你啊!哈哈!”
被押解的官差抽了一鞭子,乖乖的将带灰的窝窝头吃了个干净。
苏菲当即小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在没摸清楚这小姑娘路数前,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是以他们都默契的没出声,接着赶起路来。
夫妻两个被他这么一看,连忙闭了嘴。
他这侄子向来是风光霁月的模样,何时眼神乌沉沉的这般吓人。
其实就是欺软怕硬。
到了驿站,叶媚以为终于能吃点像样的了,她迫不及待的往破旧的桌前凑。
然而进去房间里,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单薄的可怕,
有点不能忍。
囚车辘辘前行,二房的云氏走得脚下生疼,她看了眼囚车里依旧靠坐着的瘦小表姑娘,凑到二老爷苏禀耳边轻声问他。
“夫君,你看这表小姐是不是个怪物,哪有那么小的人能单手把栏杆都拆了的,那日她掰你的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的一笑。
算了还是忍忍吧。
众人一脸菜色的将‘粥’喝了,好歹是热的。
苏禀看着他那根到现在还疼的手指,目光带着恨意的也看向囚车里的叶媚。
就在官差分配房间的时候,二房的苏菲难受的抓了抓颈脖处,疑惑的问了那官差。
然而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碗能看得见碗里有几粒米的稀粥,严格来说那都不算粥了。
可两家人都不愿意,于是大房的一间,二房的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