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永宁侯府这些年对二房不薄,可自从被流放以来,二房的人一而再在二三做出如此让他寒心的事。
好在农家就是稻草多,地下铺着一层层厚厚的稻草,再拿了两床棉被,人多挤一挤倒不怎么觉得冷。
所以一排过去,苏霜在最前头,紧接着是叶氏,再就是苏陌和叶媚,苏宴就挨着窗户,尽量与叶媚隔开一点点距离。
天空乌云密布,他们出城晚,天擦黑后,才找了户农借住。
苏陌奶白的包子脸紧紧的皱在一起,极不情愿,最后实在拗不过她,只能让她抱着了
叶媚嫌手上的链条碍事,干脆将它丢在一旁。
主人家去邻居家凑合了,将屋子让给了他们,光是押解的官差就占去了两间。
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流放的路上条件艰苦,没法讲究那么多,可毕竟男女大防。
说过,除了云氏……
不想如今却是这种恶心人的嘴脸。
对于叶媚的睡姿,苏霜也是无比嫌弃的,小表姐睡着了,不紧喜欢缠抱着人,还喜欢乱踢人。
囚车继续北上,这一路要两三日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
杂物间本来就比较小,堆放的东西又不能全部搬出去,几个人整理了一番,只能清出刚好够睡的地方。
白日赶路累的要死,夜间再挤再难受,也是倒头就睡。
云氏扒着门冲着叶媚她们笑得一脸得意:“还是大嫂好,这些个小辈都枉读圣贤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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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之间的夜晚屋里屋外都黑洞洞的有些吓人,唯有虫鸣鸟叫不断。
身后要传来云氏哎呀的叫苦声,以及官差呵斥的声音。
漆黑的夜里,苏宴睡姿很端正,合衣躺好,手交叉放在腹部之上。
也罢今后好与不好,都是二叔二婶自己求的,与他人无怨。
片刻之后屋内就传来一声声清浅的呼吸声。
她看了眼抱着陌陌一脸满足的小表姐,瘦了许多的小脸表现出无比的嫌弃。
在什么也看不清的夜里,苏宴只是睁着眼在发呆,四维朝上放空,直到眼眶都有些发酸了,他才闭上眼。
苏霜瞧着二婶那得意的样,气的恨不得上去打她,往日在侯府只觉得这婶婶是个惯会来事的,虽是嘴碎了点,跋扈了点,在她们大房面前向来是讨好的。
云氏那个泼妇占着紧剩的一间房就不出来了。
哼!真是,哪个时代都一样,有个极品亲戚,剪不断理还乱,真叫人头疼。
于是她跑到叶氏那边去睡了。
叶氏说让,叶媚只能让了,睡杂物间就杂物间吧!
原本依照着叶媚的脾气,能单手提着云氏将她丢了出去,可被叶氏阻止了。
挨着她睡简直是一种折磨,若是以前她是绝对不能忍的,这一个月下来什么苦都吃过了。
那闲适清贵的姿态好似还是上京那个金骄玉贵的少年郎。
这样一来大房的人只能被安置在杂物间。
叶氏带着小豆丁苏陌睡,叶媚特别喜欢闻小豆丁身上的奶香味,死乞白赖的都要挨着他。
都是小户的农家,房间也不多,
满打满算,统共也才三间房子,外加一个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