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柴爷眯着眼瞧着叶媚手上又空了的铁链,原本就黝黑的脸更黑了。
少年有丝懊恼的深呼吸了两口,干脆闭着眼努力睡。
只是肤质更为细腻,柔嫩。
这一闭眼,一夜就过去了,院子里传来几声鸡鸣。
叶媚坐在囚车中四处张望,城内房屋都颇为破旧,往来也不似上个城镇那么热闹。
“你手上的铁链呢?”
临走时,叶媚感激的冲着农户挥手道别,小豆丁苏陌举着手里还剩下的一个馒头兴奋的也挥起手来。
瘦白的小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满含笑意。
叶媚停下挥动的手臂,一脸无辜摊开手。
杀!
叶媚鼻子耸了耸,似是感觉味道不对。
“这东西不牢固啊!”
没听到!
以至于窗外又有鸽子飞过他都没注意到。
叶媚将脸别开,在柴爷看不到的地方对着囚车旁的苏宴做鬼脸。
他们这群人从上京押解到这,风吹,日晒,雨淋的,其实肤色也和他们差不离了。
“这是规矩”
到了驿站,里面只
人说:看山跑死马,果然是有道理的。
淡淡的,幽幽的,独属于小表妹的女儿香。
叶氏看着小儿子又蹦又跳,也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能给点面子吗?”
越往北去,山林越多,人烟越少。
这小姑娘占着力气大,隔三差五的就将铁链给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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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农家倒是好心,早早的熬了粥,发了些粗面馒头给他们这群人。
身旁是温暖的躯体,颈间是清浅的呼吸。
脖子上突然一凉,苏宴感觉到小表妹用力吸了几口气,凉意激得他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官差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晚,好补充一下水和干粮。
我不要面子的啊!
叶媚:哈哈!!!
突然又松开苏宴,转个身子,直接又抱住了另一边的苏陌。
胸腔里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从农户处出发,他们足足又走了三日才到了泗水城。
咚!咚!咚……
这群人中唯有叶媚,那皮肤是怎么晒也晒不黑,奶白奶白的像上好的暖玉。
城里的民众普遍都比较矮小,肤色倒是偏中等。
也应当是被流放以来,吃得最好,最舒心的一顿了。
“哦”
是闻到了一股子女儿体香。
苏宴长长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隐隐的失落。
他快几步走过去,拿着鞭子故意用力抽了一下囚车,却没真抽到人。
柴爷奈何不了她,脸色愈发阴沉起来,干脆眼不见为尽,反正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想到昨天夜里收到了上京来的回信,柴爷冷笑。
“表姐,开心。”
苏宴觉得有点热。
这一个月,也只是瘦回刚进永宁侯府时的样子。
“天天这样捆着也难受不是。”
柴爷蹙眉。
一股燥意涌上心头。
天才蒙蒙亮,浅薄的炊烟就从屋顶飘了出来。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