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用身子撞开官差,却叫赶过来的另一个官差给一脚踹跪了下去。
家公主换棵树吊吊。”
官差见五公主的侍女走了,就开始叫喊着催促。
“快点赶路了,别磨磨蹭蹭的。”
即便到了崖州,那里气候恶劣,烟瘴遍地,去了也是去受苦。
“好啊,我放手。”她故意将鞭子往左手边一扯,鞭
“放手。”
跟在囚车外的叶氏看着外甥女,心里很是歉疚,她伸手将叶媚垂在外面的手拉住。
官差骂骂喋喋的上前,举着鞭子就抽。
那官差被他眼神吓得一愣,随即又举起鞭子用力挥出,扯了两下,却怎么也扯不动。
而成人皆是用铁链捆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去崖州。
半日后,叶氏是再也走不动了,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下,再也起不来了。
苏宴狭长的凤眼微抬,眼中寒光凛冽,死死的盯着那官差,似是要清清楚楚的记下他长得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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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还有得选吗?
而小女孩依旧是坐在马车里,手只是那么握着鞭子。
那官差见着昔日惊才绝艳的苏世子被打的跪伏下了身子,神情愈加兴奋。
若是她现在说她不是永宁侯府的人,用不着流放,那般官差八成会以为她疯了。
叶氏的身子骨本就不要,如今又受了大的打击,本是富贵的命,哪里顶着日头这般走过路。
叶氏听着她这话难过的只摸泪。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又扯了两下,可是鞭子纹丝不动。
事实证明这是一句自我安慰的废话。
崖州路途遥远,此去千里,能不能平安到达还是个问题。
有人说生活坏到一定程度总能好起来。
囚车里坐着叶媚,苏霜,小豆丁苏陌,以及二房的苏菲。
“娘亲,娘亲,陌儿怕。”
小豆丁扒着囚车焦急的看着母亲哭着。
叶媚嗤笑。
“姨母,不必了,这里我只认识您,现在叫我走了,我就谁也不认识了。”
叶媚冲他璀璨一笑。
“媚儿,你不算我们永宁侯府的人,我去跟那些官差说,你不要跟着去流放,姨母答应了你娘要照顾好你,如今万万不能再让你跟着姨母流放。”
其余的人都是跟着囚车后面一步一步的走。
才行了一个时辰,整个人就像散了架,脚下似有千金重。
皇帝下的命令,宁可抓错,也不可放过。
顺着鞭子往了过去,鞭子的另一头握在囚车内那个不哭也不闹神情坦然的小女孩手里。
苏宴担心的看着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子,担心她随时会倒下,只能站在她身侧扶着她点。
只能怪她倒霉了。
囚车里的苏霜丝毫不顾忌世家小姐的金贵,尖叫着哭骂着那官差。
白色的麻布囚衣沾着一道又一道的泥污,只怕再都抽几道就要见血了。
那侍女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为了不耽误行程,这流放的囚车是供给花甲之年的老者和十岁以下的幼童乘坐的。
他只能扑过去挡住卷曲身子倒在地下的母亲,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