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你不算我们永宁侯府的人,我去跟那些官差说,你不要跟着去流放,姨母答应了你娘要照顾好你,如今万万不能再让你跟着姨母流放。”
整个人沉静阴郁的如同天边将亮未亮的天幕。
又回身,将同她一样高的苏霜毫不费力的抱起放在了外侧。
坐在囚车里的叶媚插话道:“强扭的瓜它真的不甜,建议你家公主换棵树吊吊。”
跟在囚车外的叶氏看着外甥女,心里很是歉疚,她伸手将叶媚垂在外面的手拉住。
崖州路途遥远,此去千里,能不能平安到达还是个问题。
苏宴抬头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往日里他那些自诩他好友的人竟然一个都不曾来看他一眼。
若是她现在说她不是永宁侯府的人,用不着流放,那般官差八成会以为她疯了。
“停下,停下”
叶媚嗤笑。
元历二十三年先皇崩,康王刺杀太子事发,三皇子褚帧继位,永宁侯府受康王牵连,永宁公,永宁侯被处斩,随后永宁侯府被抄家流放崖州冲为军户,永不召回。
即便到了崖州,那里气候恶劣,烟瘴遍地,去了也是去受苦。
只能怪她倒霉了。
搓自己两边的手臂。
说完转身继续走。
起身走了过去,苏宴听到声响抬头看了她一眼。
苏宴嗤笑。
他睁着眼坐到了天亮,向来清亮的眼眸里漫上了血丝。
叶氏听着她这话难过的只摸泪。
皇帝下的命令,宁可抓错,也不可放过。
“苏世子,我们家公主让我来问最后一遍,世子同不同意她昨日所说。”
他苏宴何时沦落到要靠一个女人苟且的活着了。
“多谢公主好意。”
小表妹看来是个面冷心热的。
永宁侯一家换上囚服,手上套上铁锁,被押解着出了上京的城门。
苏宴眸光柔和了几分,却见小表妹挤在俩人中间睡了下去,末了还头顶抓了把草垛盖在三人身上。
叶媚在他探究的目光下,将小豆丁苏陌毫不费力的抱了起来,放在了她方才睡的草垛子里侧。
城门正要关闭,一个侍女手持着令牌匆匆而来。
官差见五公主的侍女走了,就开始叫
侍女来到苏宴面前。
都生怕被连累了吗?
现在她还有得选吗?
侍女见苏宴没回她的话,又补充道:“公主还说,现下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敢保世子的,这是世子最后的机会。”
若是叶媚知道他的想法,只怕是要解释一句,她是说自己冷-而-已。
见苏宴还看着自己,她发出了一个单音:“冷”
叶氏哭得累了,眯着眼睡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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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皱眉,觉得这苏世子好不识抬举,还想再说什么。
押解的官差停了下来,侍女拿出令牌,随后跟官差说了几句,押解的官差见到令牌就点头哈腰的赔笑。
“姨母,不必了,这里我只认识您,现在叫我走了,我就谁也不认识了。”
苏宴依旧静静的坐在黑沉沉的牢房内,没有丝毫的睡意。
那侍女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