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了水让她洗了洗回屋休息,“我看那篓子里个头小的那条已经缓过来了,咱们先放在盆里养着,死了的那条妈这就去杀了。”
她想了想一顿吃完到底有些舍不得,但女儿放了话了说想腌咸鱼以后再钓,狠了狠心道,“我把这鱼切段儿过次油,”这样就可以红烧好几次了,隔天吃次鱼,就是过年也没这么好的日子啊!
苗兰花依依不舍地看着大木盆里那长已经渐渐缓过来的黑鱼,要是拿到公社,就能换罐酱油了。偏女儿非说她要吃,“这条咱们先养着,等你二哥回来了再杀吧,你二哥在县里工地上也辛苦的很。”
真是谁生的谁亲啊,黎苗不待见尚未谋面的黎华刚,但也不愿意为条鱼和苗兰花起争执,只能由着苗兰花安排了。
她不是以前了,生鱼真的下不了嘴。熟的么,记忆里她是会做的,这话本子里在描写肖开艳十八般武艺样样皆能的时候,也捎带着写了写她这个炮灰,是个家务样样拿手,把丈夫顾明阳当天敬的农村妇女。
可她现在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家务样样精通可以有,但她决定把这技能当自己的稀世武功收藏起来,绝不轻易示人,“我跑了大半天,日头又毒,累死了,妈我进去歇会儿。”
苗兰花还沉浸在大丰收的喜悦中,哪会嫌女儿不帮她,“快去快去,晚上我就给你炖鱼汤喝!”
“我要吃肉,肉!”什么鱼汤,她才不要喝汤!
13、开会
十三、
黎苗刚打了个盹儿,就外头大力的推门声给吵醒了,黎进忠的声音传来,“今天是怎么了?苗她妈,快出来看看。”
苗兰花的惊呼声同时响起,“这兔子是你抓的?”
黎进忠笑的跟个傻子一样,“不是,是咱家夹子夹住的。”
村子最靠村子的那两道沟早就没啥野物了,就算是有,也都精的跟人似的,一天之内又是狗獾又是兔子,他家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黎进忠路上可是看了,别家的夹子都空着呢!
苗兰花瞪了黎进忠一眼,这不废话嘛,不是夹子夹的,还是他自己追上的?“我说的就是怎么这么快又夹到东西,还是两只?”
“昂,我也吓了一跳,今天真是见鬼了,”黎进忠将两只野兔递给苗兰花,“赶上过年了。”
可不,现在日子艰难,大过年能分两斤猪肉就不错了,苗兰花看着还断了腿的野兔,“要不你把这个交到收购站去?”家里油盐酱醋都要钱。
黎进忠也是这么打算的,“嗯,我路上想了,你把肉给腌好挂上,再把獾油熬了,加上这几张皮子,能给咱苗苗换块花布呢。”
“就像肖家丫头穿的那种,咱也给孩子做一件城里人穿的衬衣,”肖开艳跟着她爸肖成功去过好几次公社,也去过县城,回来就不一样了,黎进忠虽然看不起肖家的为人,但却想让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家的闺女一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正准备说自己要吃兔子的黎苗,突然觉得新衣裳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
晚上美美的吃了顿烧鱼,黎苗跟着苗兰花拎着小板凳到大队部去听新闻,这会儿整个五道沟村能称得上电器的,除了大队部的两支手电筒,就是那部收音机了,每天晚上,大家都会聚在队部里,混着吱吱啦啦的消叫声,听来自首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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