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赵知州在港口送别了女儿赵忆桐,场面甚是隆重,城中百姓奔走相告。
“这凤冠那么沉,戴一整天下来,我的脖子会不会断掉?”刘绮瑶俏皮地笑道。
“那李三郎,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姐姐只祝福你们相敬如宾、两人同心,一共白头。”赵忆桐想起元宵那夜,李三郎看起来确是不可多见的男子。
待春春为刘绮瑶戴好凤冠,秋秋便为她戴上盖头。
“姐姐,书信给我。”刘绮瑶十分不舍。
“定当如此。”赵忆桐想到未来不禁忐忑,心里没数。
李家早已收拾停妥,空出新房,等候新娘家安排人手来铺房。
原本已经戴好了的,但刘绮瑶嫌她的凤冠太沉重,又只好摘下。
她们喝了茶,然后看了刘绮瑶的婚服,又到院中荡秋千、说笑,喜眼前,伤别离,半日时间转瞬即过。
“姑娘,李三郎来了,快让我帮你戴上凤冠霞披。”女使春春道。
新郎官李都匀原本心中七上八下,到了大婚这日,他的心情莫名地好转,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他戴着幞头,一身红装,跨上高头大马,亲自去接亲。
迎亲礼乐由远及近,刘家门外响起震天鞭炮声。
辞别之时,赵忆桐泪水将流,道:“妹妹,有缘再见!”
这一桩亲事差不多在整个泉州城的民众间传了个遍;加上李都匀乃官家之后,兼有他在临安任市舶司提举的大哥告假回家,因此城中官员无不在受邀之列。
赵忆桐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小时候我爹爹在京城任职,一起玩过的,如今时隔多年,只当没见过罢。还是妹妹好命,能和情郎上元节赏灯共游。”
紧接着到了李刘二人吉日的前一天,二月二十七这一日清早,刘家管家便打点安排众人将刘绮瑶陪嫁的嫁妆送往李家,一百来人,拉挑扛抬提抱拿,不一而足,那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红龙……
二月二十八一大早,随着李家迎亲队伍的出动,街道沸腾起来,老老少少皆沿街驻足观看,那顶无比精美的花轿令众人啧啧称奇,几乎人人都能够预见,这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刘绮瑶早已经大妆完毕,静坐在屋中,只等新郎到来,将她接了去。
她面目天生娇美,盛装之下犹如锦上添花,远看如画,近看如花。
在刘家大门之外,赵忆桐一步三回头,上了马车;刘绮瑶在她身后久久目送,直至车子没入巷中。
“妹妹亦同样祝福姐姐。”刘绮瑶忽然想起,兴奋道,“若以后有幸游览京城,要去拜会姐姐的。”
这时门外的夏夏道:“高大娘到了。”这高大娘是媒婆。
“小婿拜见丈人丈母,今日特来迎接娘子过门!”李都匀道,接着向高坐在前的刘氏夫妇拜了三拜。
“爹娘,女儿不孝,在此拜别!”刘绮瑶也拜了
“姐姐又取笑妹妹,”刘绮瑶心中暗自欢喜,李都匀确合她心意,“左不过是听从父母安排,哪有什么选择?更别说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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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家的陪嫁,在李家堆成了喜气洋洋的小山。
“天仙也比不过我们姑娘罢?”秋秋道。
外头迎亲的队伍已在大门外恭候多时。媒婆牵着新娘,后面跟着春春秋秋、夏夏冬冬四个女使,新郎在新娘院门等着,待媒婆带着新娘出了院门,他们一行进入刘家涌入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