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家早已准备好午饭,一家人翘首期盼。刘老爷兄弟姐妹一共五人,加上姨亲表亲,家中人口远比李家繁盛许多。
第二天李都匀醒来,想起昨日丈人合家上下竟无一人询问他读书之事,众人只问他日后打算如何赚钱、何以养家、家里可有贩海营商之类,令他倍感新奇。
“胡闹!”刘有金一听到刘绮瑶要留家,当下便拍了桌子,“适才出嫁的女儿,怎可在娘家久住?我恳请那赵知州,让你和他女儿一同读书、一齐拜师学礼,读到哪里去了?娘子,你看你养育的女儿,成什么样子?”
屋外的丫鬟听到动静,敲了敲门,李都匀应道:“进来罢。”
一个黄衣丫鬟端着银盆,一个白衣的提着银壶,看样子早已候在门外。
隔日巳时,刘绮瑶五弟刘绮峰带着两个小厮并两个丫鬟,到李府接新婚夫妇回门。
“我说刘有金,瑶儿只是我的女儿?”刘夫人明明知道刘老爷不过说话给女儿听,但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女婿就睡在家中,你怎可如此高调?”
他虽觉得酒后口干头痛,但心里却倍儿轻松,体会到土豪之家亦自有其生活之道,并觉得他们人人较自己家人更加乐观、开朗。
那仗势,迎亲那日李都匀已有见识,因而一路上便做好心理准备。
“嫂嫂,你可别见怪,那姐姐总冷冷的、哀哀的,我想等她回了临安再过去。”这虽不是刘绮瑶不想回去的最主要原因,但却也不算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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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绮瑶回门之前已经想好了的,既然李都匀说了,要到三月下旬才与她行礼,因此她便秉父母,只说舍不得离去,要在家中住上一段时间。
李家招待了李都匀的小舅子,管家的命人给跟来的小厮和丫鬟派了赏钱,时近午时,一行人便离了李府,回了刘家。
“娘啊,李家规矩好多的,而且——”刘绮瑶说着,看看了李都月,“嫂嫂,你可曾见过大哥的娘子?”
原来,刘绮瑶早已醒来,她掀帐见李都匀睡得沉实,便没叫醒他,春春服侍她洗漱完,她便命丫鬟在门外候着,自己去见了父母。
尔后,她问她母亲今夜可否留家?
不料她的如意算盘立刻遭到她父亲一番斥责
这边李都匀起身去倒水喝,她亦不曾知觉。
“并不热。”刘绮瑶不谙世事,只当他是敷衍自己。
当下只有他们四人在,李都月不语,毕竟她做不得主,因而只劝道:“姑
果不其然,他们回到刘家,闹腾了将近一整个白天,亲朋方才退散,因天之将黑,况李都匀今日被人灌酒,已醉倒,刘绮瑶辛苦一番,才服侍他在自己屋中睡下。
李都月摇摇头,她大哥李都泰是在京城成的亲,婚后再不曾回过泉州,她亦不曾到过京城,因而二人未曾相见。
触到他的颈部,以及姑娘家身上的香气,李都匀开始心猿意马,不得不将刘绮瑶推开,道:“这三月天,好像更热了。”
于是又赌气侧身,背对着李都匀,生着闷气,不过一会子便睡着了。
刘夫人见女婿已睡下,便唤来息妇,命她派人到李府传话。李都月当即写了一封短书,道明原委,遣了一个小厮,将信送去李府。
他伸了一个懒腰,料想着刘绮瑶便睡在旁边的床上,因而对着那床唤道:“娘子,娘子,我们该回家了。”不料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