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赵忆棕唤道,他察觉李都匀似有心事。
“赵二哥,告辞。”刘绮瑶道。
回到屋里,二人忙碌了约半个多时辰,一共插了一篮两瓶。刘绮瑶自留了一瓶,将那篮给李夫人送去,再回到屋里,也不令春春跟着,带着花,独自循着那依旧低沉、哀伤的琴音走了去。
“今已是出发第九天,若顺利,不日便可抵达罢。”赵忆棕对刘绮瑶早有爱慕之心,不料自上次一别,短短一个多月,她已嫁做人妇,心中亦有一种悲哀。
“不知赵姐姐可到了?”刘绮瑶又道。
李都匀这才回过神,他看了看赵忆棕,又看向亭子外面,道:“雨果然停了。”回过头见刘绮瑶正望着自己,心中一片虚然,“娘子,我们回府罢。”
“打断姐姐雅兴,”刘绮瑶见屋中
当下他见李刘二人一同出游赏春,更是悔恨没有早早秉明父母替自己做主,却不知他父亲曾私下为他筹谋过,只因他的花名,赵知州在元宵之夜的问亲被刘有金委婉拒绝了。
“两位,再会!”赵忆棕回道,目送他们离去。
春春从花篮中拿出剪刀递予刘绮瑶,道:“姑娘,当心那蜜蜂。”
“姑娘,怎地剪了这么多?”春春很疑惑,以往刘绮瑶从不会剪如此多的花。
才进了院中,刘绮瑶便见站在门外的一个女使进了屋,里头的琴声随即停了下来。
走出亭子,刘绮瑶见路边有轿夫,便说脚痛,于是他们雇了轿。回到李府已将至酉时,见过李氏夫妇,用过晚膳,天已漆黑。
如果刘矿主知道赵忆棕的花名全因刘绮瑶而起,如今道恭喜的会是李都匀亦说不定。
“送人。”刘绮瑶说着,收了手,“我们回吧。”
一日午后,刘绮瑶见屋里有几个空摆着的陶花瓶,那时院子里篱笆上的蔷薇正开得讨人喜欢,她便命春春找来竹篓和剪刀,准备去剪一些回来。
人的心,若不是隔着胸膛,安能同床共枕?
“是了,这春日里,蜜蜂和蝴蝶忙似农人,被打扰是要怒的。”刘绮瑶接过剪刀,在花墙边来回走了一遍,然后开始挑选花枝。
爱而不得,在何人身上都是一样的痛苦。
她这一声“三郎”就像一颗细细的针,刺着赵忆棕的心。
李都匀见二人言谈起赵忆桐,一时分了神,即便赵忆棕一直望着刘绮瑶,亦视若无睹,心中乃想着既无缘不若尽快淡忘了她。
不一会儿功夫,花篮已将满。
赵忆棕钟情刘绮瑶,却每每难以开口,因而成日游弋花丛,自我麻痹,最终得了浪荡名声。
“三娘子,请进。”留在门外的女使道。
当夜,二人乃又和衣而睡。刘绮瑶心里算着距离三月下旬的日子,很快便睡眼朦胧。李都匀想驱走脑海里的赵忆桐,因而便将刘绮瑶揽入胸怀,不料离了此坑,又掉入彼坑。
棕不省事,因此,便不让他送亲,免得多生事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她们一前一后,走到石子道上,穿过池边,进入院门。
“赵兄,告辞。”李都匀亦道。
刘绮瑶对她笑笑,进了屋。刚刚进去通报的女使恰好转回,她行了行礼,才退出屋。
两株蔷薇,一粉一白,正在盛放,篱笆上花丛中蝶舞纷飞。
“三郎,雨停了!”刘绮瑶道。
李都匀对刘绮瑶的话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