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罢,连日来总有雨,难得天日放晴。赵二哥,赵姐姐可有来信?”刘绮瑶算了算,赵忆桐应是这几日大婚了。
“你要是推让,就是嫌弃这花儿!”刘绮瑶令她站正。
刘绮瑶只顾低头看鹦鹉,并未察觉身后的那一道目光。
“我带它出来散心。”赵忆棕道。
“同一个地方待久了不免闷,这万物亦与人一般无二罢。”赵忆棕信口胡诌,“刘姑娘觉得这鹦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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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在外头游玩,听人说赵忆桐大婚,便暗自神伤,消沉下去,频频想起初遇时她在树下对自己颔首的模样,心中愁绪越积越浓,不知不觉喝了将近一夜。
“姑娘,饶了我罢。”春春笑着求放过。
刘绮瑶见笼中的那一只鹦鹉既俏丽可爱,又鲜艳夺目。
“刘姑娘,你要是喜欢,我赵某便赠与你。”赵忆棕道,将笼子递予她。
刘绮瑶实在喜欢那鹦鹉,架不住诱惑,便笑着接了过来,道:“多谢赵二哥。”
赵忆棕身上有一种不羁的气息,眼睛看起来又有一股冷漠,只在见到刘绮瑶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柔一些。
“我坚持,你收下便是。”赵忆棕看着她。
绮瑶见春春闪躲,不过没跑几步便被捉住了。
“也是。”刘绮瑶被赵忆棕盯得不好意思,“赵二哥,再见罢。”
“我与你,与李兄都是要好的,不必言谢。”赵忆棕说着,见刘绮瑶开心,他自己亦开心地笑了。
自私也好,卑劣也好,李都匀想,赵忆桐已是过去的了,如今她已成亲
“不不,赵二哥,怎好夺人所爱。”刘绮瑶并未接下。
此时,昨夜未宣散尽的惆怅、伤感,加上今日乃是他的生辰,见家中冷清,他不免又哀愁起来。自成亲之后,李都匀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希望刘绮瑶能待在他身边,是刘绮瑶每每地令他免于思念的泥沼。
春春不再挣扎,从了她,另则,那花儿确惹人怜爱。
刘绮瑶帮她簪好,春春登时俏丽许多,旁边二位妇人望着她们笑。
这边沉醉的李都匀昏睡了将近半日,及至午后才醒来,他忍耐着头痛欲裂,一时见家中既无父母,听闻娘子也家去了,不禁觉得心里空空荡荡。
“刘姑娘,今儿也出来踏春么?”一走近,赵忆棕先道。
“鹦鹉也要散心的么?”刘绮瑶不由吃惊。
于是,刘家备了轿子,喊了两个小厮,一人提着枇杷,一人提着鸟笼,在偏斜的阳光下,赶往李家。
赵忆棕摇摇头,道:“她哪有时间书信,昨儿是她大婚之日,现今应是分。身。乏术。”
“等一等,”赵忆棕道,他转身从小厮手中接过一个笼子,“你看,这鹦鹉。”
刘夫人本欲留女儿用晚膳,奈何刘绮瑶怕李都匀担心,道:“他日再来看望娘亲。”
二人别过,赵忆棕久久目送,心中弥起浓浓的怅然与寂寞。
“这鸟儿真是惹人怜爱。”刘绮瑶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烂漫地笑着。
她们回到刘家,才得知她父亲与大哥皆去了矿地。刘绮瑶与母亲、嫂嫂叙谈一番,话了一会子家常,然后剪了一篓枇杷,便准备辞别。
主仆二人在园中逛了一会子方才离去。出了园子,拐上道儿,刘绮瑶一抬头,忽见赵忆棕迎面走来,他后面跟着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