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日前他所做的画不仅已经作好,并且还特意动手装裱起来,与之前的初稿相比,现今着了色的画中人,竟无比地有神韵、有气质了。
刘绮瑶早预料到他一定会问,因日前见他已不再用早先落在书房中的那个香囊,于是又私下为他绣了一个,回到屋中便拿出来,递予他,道:“我是每常将你记在心里的,只没见过你给过我什么。”
“你——”
“我不许你再说那天的事情!”
”
她的话引得李都匀一阵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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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无赖。”
“你什么你?”
“好一个美少年!”刘绮瑶呆呆地望着自己男装的画像,她并不曾看过自己男装时全身的模样,落到那白纸上,竟真的另一个人似的。
“你不喜欢啊?”
“你看,我还有别的礼物!”李都匀说着,又将更早前他们一同写的字拿出来,那两张字帖亦是装裱过的。
到了端午,李老爷一早便令李都匀带着人在正屋门榻上挂了菖蒲,在堂中悬上艾草,料理准备过节。
今日这画像,仿佛弥合了她笄礼那日的缺憾。
“我说了,那个不用留着的。”
那画中人虽手中执书,目光却未盯着书本,仿似在思索,抑或是想着他人,因而双眼竟似带着几许哀、点点愁,那飘飘的长发温柔地伏在肩头,一身纯白的衣裳裹着纤纤的、直直的身躯,风流自然展现,十分惹人喜欢。
“如此说来,日前在书房里你不也是无赖?彼此彼此。”
“李都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可对我如此?”
自己的长相,她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一些神情,她自己未必看得真确。
“那是我叔父从南洋得来的稀奇香料,据他说来自大海之中,平日放着即有淡香,经久不散,可达数百载,恰合放在绣囊中。”刘绮瑶自己并不爱那种香味,只是大多人,包括适才李都匀,看样子也是很喜欢的,“你又给我准备了什么大礼?神秘兮兮的,别是哄我的。”
思念那么细致的情绪,若非用心凝望,是难以捕捉得到的,更别说能够画得传神。
“我——”
李都匀并未回答,只将那香囊细细收好,决心再不轻易弄丢,后将刘绮瑶带到书房之中。
“娘子此言差矣,要留,待来日,我要
李都匀见众人礼尚往来,出了堂屋之后,乃道:“娘子,我的呢?”
李氏夫妇很高兴,亦分别拿出为刘绮瑶准备的礼物。
“娘子,你说话都不摸摸良心么?远的有三月的小人偶、金鱼风筝,近的有那只红头鹦鹉,在这今日我亦是为你准备了大礼的。”李都匀边接下那小巧精致的香囊,边道,说完嗅了嗅香囊,“很好闻的,里面放了什么?竟是硬的。”
刘绮瑶很少画像,最近的一次是她举行笄礼之时,然那次因不留心,请到一个假把式的画师,众人都说花儿般的姑娘被画成一个慵懒妇人,惹得她很不开心。
刘绮瑶问安的时候,乃向公婆呈上了自己备好的礼物。她为二老一人准备了一双鞋,虽不是自己做的,却是倍儿用心挑选的,另外李老爷有一枚扳指,李夫人有一把绣着白梅的八仙团扇。
“你要是不喜欢,我允许你拿回去。”李都匀说着,头向左一偏,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右脸颊对刘绮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