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一见,赵忆桐便令所有的婢女都离开房间,牵刘绮瑶入座。
“姐姐过奖了,只是我们此去,一定只带
“姐姐,原是如此,你等我想一想。”
在刘绮瑶思索着赵忆桐心头顾虑的解决方法时,赵忆桐叹了一声,又道:“赵郎最近来信说今年内都回家无望,若是我不去寻他,竟不知何日方能再见?在这个家里我也只是个透明般的人物,甚无意味!”
“姐姐,你我要去之事,你该不会是要与家人先禀告一番罢?”
“两地相隔千里、此去困难重重是一;举家反对是二;女子出行,安全问题是三;最后,说来惭愧,上次北上之时,因我从泉州带来的嫁妆大半都被淋湿,我有的现银大多都用来重新置办嫁妆了,因而——”赵忆桐因觉难为情,声音越来越小,只感到无颜面对刘绮瑶。
“这个时候,妹妹的脑袋儿竟是如此条理清晰的。”
“正是如此,若不然姐姐今年再别想见到你的夫君!”
“刘妹妹,昨日明明我心意已定,决意前往襄阳寻夫,然夜间细细一想,我只身一人,能不能平安到那地方亦未可知,这可不是顽的。”
“姐姐听我说,”刘绮瑶伸手拉住赵忆桐,她原本尚担心怂恿她去寻夫太过冒险,毕竟赵忆桐是如同白小花一样的娇弱人物,但适才听闻她说自己是个透明人物,以及见她此时清瘦的模样便知她所言非虚,因觉到心痛故她决心帮她,“首先,我曾听我叔父说过,从建康(今南京)乘船沿江到鄂州(今武汉)是很方便的,我们现今从临安到建康并不算很远,鄂州距襄阳亦并非很远;其次,举家反对实非轻,然姐姐的苦,旁人是不会切身明白的,因此,不知姐姐夫君可是盼着见到你的?”
赵忆桐听了,猛然地点着头。新婚燕尔,且情投意合的两个人,二人没有不盼见的。
“使不得、使不得!”赵忆桐摇着头。
“使得、使得!”刘绮瑶回道,“只是路途遥远,我最担心的姐姐千金之躯,会支撑不住。”
“妹妹又何尝不是,你以为姐姐不担心你么?而且来来回回,没有一二个月怕是不成的。”
“姐姐别怕,只是去时较慢,回程顺江而流,李太白曾有诗云‘千里江陵一日还’,从鄂州到建康,想必亦不过千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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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你夫君盼见你,若你去了他自是欢喜的,哪里还会有反对的?若你继续在这里等他,不过是你适才所说的透明人物,虚耗的只是自己的人生;第三,不知道姐姐是否穿过男装,妹妹可是穿过的呢,这样罢,我决心陪姐姐西去襄阳,我是不忍见姐姐日渐消沉下去,姐姐只要你决心去便不能拒绝妹妹;最后,你刘妹妹别的或许没有,银钱是最不缺的,这个顾虑姐姐可以滤去了。”
“妹妹的意思是我们不辞而行么?”
她担心,毕竟,襄阳距离临安有千里之遥,一个女子只身前往需要的不只勇气,更需要毅力。
“赵姐姐,你叫妹妹来,不正是为你解决这个难题的么?”刘绮瑶望着她,“不知姐姐除了安全之外,可还有其他顾虑?”
赵忆桐听了,不由十分吃惊,她从不曾料想刘绮瑶居然如此仗义疏财,因而一边感激,一边又觉不妥:“妹妹使不得,你家人怎会同意你与我冒险?再者,即便我们去到襄阳,你又该如何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