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乃凶,你我又何必靠近?且你我女流,哪有舞枪弄刀的道理;再者,别说我们不用近那兵器,连这军营,我们亦该敬而远之才是,这究竟不是我们的女流该来的地方。适才赵郎不过是讲给李三郎听的,没有一句是为我而讲。”
“赵姐姐此言差矣,兵器虽凶,然要看用在何处。”刘绮瑶看着赵忆桐,“比方说自保之时,以及面对金兵之时,兵器非但不凶,且能助你我保身、护家和卫国;你我虽是女流,然自古亦不乏巾帼英雄,远的亦不说,适才我之所以提起夫唱妇随,乃是想起当朝韩世忠夫妇的佳事,姐姐怎倒没想起来?如今姐姐既已嫁了武将,妹妹认为女人持家固然重要,然理解丈夫又何尝不一样重要呢?此前路途之中姐姐亦曾说过,要长伴你夫君左右,依我看,你若是不了解他的志趣所在,只怕——”这时,她见赵忆桐的脸色变了,方知不觉间将话说过了。
“听妹妹一番话,真是羞煞姐姐!”赵忆桐放下手中的团扇,亦不知是心中羞愧还是天气热,只见她满脸通红,“只不过那护国夫人(韩世忠妻梁氏)——唉,我是自愧不如的。妹妹之言实乃振聋发聩,我自当反省自己。你亦知道,此前我是怎样的人,今日只是一时难以转变,妹妹不必担心,日后我自当与赵郎同进共退的。”
“是妹妹斗胆,说话忘了分寸的。”刘绮瑶见赵忆桐自责,不禁亦红了脸,“姐姐是娇惯之人,我亦不是拿姐姐与那武将之家出身的梁氏相比,只是希望姐姐与赵姐夫能同舟共济,这才是妹妹的本意,只望姐姐莫怪妹妹多嘴。比方今日的兵器一事,赵姐夫一心赴在军事中,若姐姐避而远之,岂非在远他?”
“我又怎么怪妹妹多嘴呢?”赵忆桐低下头,“我自知忠言逆耳。这样的话,别人岂会对我直言?都是怪我那娇惯的脾气,竟一时间没注意到这些,想来妹妹比姐姐更懂得夫妻之道。”
“姐姐快别羞妹妹了,我哪里懂什么夫妻之道,我与三郎之间不过是平凡的夫妻,仰仗着赵姐夫等这样的英雄保家卫国才能有安稳日子过。”
“虽我们所在的位置不同,然却是一样的夫妻,妹妹是个能看透的,你今日说的很是,夫妻之间确是需要互相了解,爱屋及乌,如此方能够同舟共济。”
“姐姐不恼我便好。”刘绮瑶见赵忆桐脸色渐渐缓和,才放下心来。
“我要感谢妹妹的,何恼之有?”赵忆桐又拿起团扇,轻轻地摇起来。
“以前在家中之时,我们时常谈的只有琴棋书画和诗词,或者什么好顽、什么好吃,还有等待各种各样的节日……短短半年之后,我们的话题竟转了画风,变成这样了。”说完,刘绮瑶一叹。
“还不是妹妹要给姐姐上夫唱妇随的课才变成这样的,怪谁?”
“妹妹不敢。”
“做都做了还说不敢!”
二人相视而笑。
这时,有侍女端来了凉饮,她们方停了对话,各喝了一碗。
“适才我见不远处有树林和湖水,赵姐姐我们到那边走走罢,帐里怪闷的。”刘绮瑶道。
赵忆桐点点头,先起了身,回说:“亦不知他们都做什么去了?”
“我们只顽我们自己的,男人们心有家国,事情自然是排队的。”刘绮瑶亦起了身。
出了营帐,她二人带着小稻和春春他们,穿过营区,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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