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的，这酒辣，并不太适合女子。”孟聚宝据实说道。

“不知是什么酒，看那腾腾的热气，我亦想饮一杯！”刘绮瑶又看了看那铜锅及锅里的酒瓶，笑道。

“若能够，便请姐姐买下罢，如今我们母亲还在等着看病。”

“斗胆问两位姐姐，不知你们怎会有米襄阳（米芾）的画作？他的传世作品并不常见！”刘绮瑶道。

孟聚宝道：“我先看看你们的画罢。”

“适才煮的乃是一堂春。”

“我们亦去了的，只那拍卖行需要先付拍卖金，我们——”

那姑娘犹豫了下，道：“实不相瞒，这是米芾的真迹，因而我们、我们——”

孟聚宝接过画筒，往柜台后面去了。

及至坐定，烤了一会儿火，两个姑娘的神色才缓了一些。

他们正说着，忽听到有人掀门帘的声音，于是一旁的小樟向门口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他返回，身后跟着两个衣裳单薄的姑娘，只见其中一个背着布包的长筒，她抓着筒带的手冻得通红。

那两个姑娘闻言，一起看向刘绮瑶，并未挪动脚步，她们只等着孟聚宝的答复。

“春春，快去点茶，水要滚滚的才好！”刘绮瑶吩咐道，然后带着那两位姑娘走近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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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姐姐们先出个价罢。”

“听名字像是烧酒。”

“说来惭愧，”适才背着画、望着年长一些姑娘答道，“我们先辈实乃是米襄阳的女婿，后来国变，举家南下辗转到了临安，子孙不孝家道中落，如今母亲病了，才出此下策的，让姐姐见笑了。”

“不知两位姐姐，你们欲售画给我们还是想让我们代为出售？”刘绮瑶问道。

孟聚宝站起来，走近她们，问道：“不知二位姑娘有何贵干？”

刘绮瑶听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春春端来热茶，在一旁的桌上放下，然后先后呈给那两位姑娘，她们接过，吹了吹趁热喝里几口。

这时孟聚宝已验过画，又将画作卷好装进画筒，带了过来还与她们，并对刘绮瑶道：“三娘子，这画确是米芾的真迹！”

手中空空的女子闻言低下头，那背长筒的姑娘嘴角嗫嚅了几下，好半天才说道：“我们——我们听闻你们这儿是收画的，所以、所以带了一幅画来。”

两位姑娘互相看看了，对视着点点头，那姑娘卸下背上的长筒，然后打开布包，拿出一个古旧而雅致的画筒，然后递给孟聚宝，道：“请看罢。”

刘绮瑶见她二人冻得够呛，便道：“二位姑娘，过来坐下说罢。”

“二位姑娘，你们放心，我们是公道的，你们且让孟大哥看看画，若确真你们再报价不迟。”刘绮瑶亦站了起来，走近她们，“外面天寒，你们且先过来暖暖身子罢，确认画作需要一些工夫。”

那两个姑娘犹豫不前，刘绮瑶又对她们温和一笑，道：“放心罢，我才是这画铺的当家。”她们听了，方随着她到火炉旁坐下来。

，刘绮瑶便进来了，还未曾来得及喝。

“又何笑之有？世事变迁，岂是我辈可左右的。”刘绮瑶顿了顿，“我们这里，名家名作因价格原因，是只能代为售卖的，既然姐姐的母亲病了，想必是急需银钱的罢，只怕这画一时半刻不易出手，你们何不去那拍卖行、典当铺或其他家画铺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