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因临近上元节,官家又有假。李都匀最近心情甚是愉快,他每日只与刘绮瑶腻歪在一起,忽然有人送来一封赵忱的信,李都匀看了,原是赵忱请他去他家中看画,他收拾一番之后对刘绮瑶道:“娘子,我到赵忱家走一趟。”
“当然要去!早前三郎不是说过的,上元节官家出游很常见,只不过他们会出现在自家的灯展还是坊肆的灯会就不得而知了,临安地方那么大,天街、河坊街、西湖或者是灵隐寺,能去的地方那么多,遇不遇得到只看有无造化。”刘绮瑶道。
“姑娘,我看他不安好心。”春春对赵忱一直有成见,向来不喜欢他。
闻李兄弟提及绮瑶姑娘甚爱李易安,正好家有一把她生前用过之琴,且有其余遗物若干,恭邀绮瑶姑娘移步府上一同观摩,顺道共用晚膳,我与悯妹妹诚心以待。赵忱。
……
赵悯望着快步走开的赵忱,一阵心惊,他一定要得到绮瑶妹妹的话,岂不是要强取豪夺么?
“春春,你先别胡说!”
大家都听到了,春春起身出屋,随即带回一张四折的信,同时还有一个香囊。
“是为何事?”刘绮瑶疑惑着,临近过节去别人家总大不好的,“相见为何非要到他家里去?”
“他说今日得了苏东坡的字画,我且看看去。”李都匀说完,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带着小桂去了。
“三郎怎去了那么久?”刘绮瑶抱怨了一句。
刘绮瑶在火炉边回了信,因想起夏日里一同经历的种种,又念及夏遇瑶的可爱模样,不觉间心中很是温柔,尔后给夏遇瑶亦写了一封,在扉页写了转交。
那时已是午后,刘绮瑶左右不见李都匀回来,因而问:“春春,官家(特指皇家)所办的灯展是几时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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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们姑娘和三郎君是有造化的。”夏夏停下针线活,说了一句。
刘绮瑶接过信,只见信中写到
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是前两天的面圣之事。
“我怎是胡说?若不然,为何他要分开请
李都匀一走,她闲了下来,忽想起元旦过后收到赵忆桐的书信,那几日恰逢李都匀的多事之秋,她日日忙于为李都匀打理应酬等事,且又有面圣那紧要的事宜,及至如今才想起尚未回她赵姐姐书信。
她才说完,忽有一个小丫鬟在门外喊道:“有三娘子的信。”
赵忆桐因她夫君忙于军务,元旦并未回临安。她在信中说了两件喜事,一是她已有身孕;二是她与夏遇瑶在襄阳见了,及至如今她仍在襄阳城;此外还说了一些琐事,及感时移世易,又盼姐妹他日重逢有时……
她看完,接过香囊,见那香囊是去年端午时节她送与李都匀的,因心中觉得奇怪,便脱口而出道:“这赵大哥好生奇怪,他邀请我去他家为何要将三郎的香囊一同送来?且还将他妹妹亦拉进来。”
刘绮瑶心里不安,然又无法劝阻,只呆呆地看向门外。
写毕一同封入一个木筒,此次依旧按照赵忆桐所教之法,收信人仍然写了赵停泊,如此以便投官家递铺邮寄,顺利的话及至月底便可抵达襄阳。
“姑娘,小报上写的,从十三日,便是明天起到十八日期间开放。我们要去么?”春春听了十分开心,“不知到时候可会见到圣上或者宫妃,想必那场面一定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