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蕊苦笑起来，温义所提的条件很诱人，可云蕊知道的所有关于明教的情报中，并没有有价值的东西。陆炎并不信任她，也没有让她掌握任何机要信息。

“没错。你该知道，殿下因为天生发目银白，遭受过多少白眼，他必须比其他相貌正常的皇子优秀数倍，才能消除世人的偏见。殿下二十来岁，正在血气方刚之龄，本是近女色的时候，他怕朝臣以为他耽溺女色，刻意疏远，以至府中也只有一妻一妾。可与他同为皇储的燕王殿下，在二十岁时就妻妾成群了。”温义叹息说，“上苍对殿下何其不公？燕王殿下妻妾成群是开枝散叶，而齐王殿下只是多纳了一个女子，都是酒色暴虐之兆。”

温义说：“你以为我没劝过？殿下心里明白，他应该杀了你，此时却不愿下手。”

告知，让大夫给你开药吧。我想……请大夫去给李侧妃看病，只怕是很难了。”

碧珠接过令牌，泪珠涟涟之间，目光倏地坚定起来，她无声地向云蕊磕了三个响头，转身走了。

温义摇头：“你若是我的女人，我早就叫你死了，但你是殿下的女人，如何处置你，还是由殿下说了算，我不会逾越。我今天，是带来除死之外的第二条路和第三条路。”

温义接着说：“殿下包庇你，已经损害了他的威信。满朝文武已经听说了此事，从前他们以为齐王贤德，堪为帝王，如今却有些犹豫了。一个耽于女色的皇储，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温义说：“我没想到，殿下宠爱你至此，竟然为了你，将煌煌真相，置于不顾。”

云蕊说：“也就是说，只要我还在齐王府里，只要我还没死，对齐王殿下就是莫大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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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蕊想起白牡丹冲撞齐王之事，白牡丹在沦落风尘的境况下，尚对齐王畏惧如斯，以至丢失了赎身的大好机会，何况是其他人呢？

温义一句话，就戳在了云蕊的痛处上。云蕊有时想，若齐王对她不那么情深意重就好了，只把她当玩物，那她就不会被愧疚压得喘不过气，却还得为了自己的命死扛着。

云蕊说：“先生今天想问什么？”

“那先生何不劝殿下杀了我？”云蕊说。

“第二条路，就是把你所知道的明教情报全数说出，那你就算将功补过，不仅无罪，而且有功。以殿下对你的宠爱，你未来做皇妃，乃至皇后太后，都有可能。可你若执迷不悟，你此生至多也就和陆炎一样，一介江湖草莽罢了。”温义说。

云蕊突然笑了，她明白了温义的意思：“先生是想叫我畏罪自缢？”

温义从一旁走来，他走到云蕊跟前，看着碧珠离去，他赞叹一声：“真是忠仆。”

云蕊没有说话。

云蕊问：“什么是第二条路？什么又是第三条路？”

“我想也是，我若是陆炎，也不会把机要情报告诉离危险过于接近的人。”温

温义接着若有所指：“若是银珠也似这般，那便好了。”

温义说：“我想问的都问过数遍，你一个都没有回答，那我何必再问？”

云蕊说：“先生高看我了，我能知道什么明教情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