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云觅位于一间简陋的宽敞竹亭中，可以让他免于日晒雨淋。

“梦苍生，杀了本座。”墨封红着一双眼注视着洛云。

一个时辰后，墨封脱困而出。

死了。

隐约中，仿佛再次拥有了温暖。

云觅仰头，血红色的双眼从这个角度看去似乎有几分脆弱，但这脆弱下掩藏的却是无论多少事都击不倒的坚韧。

云觅的手与洛云的手相触，牢牢地抓住了那缕煞气。

洛云踏出空间裂缝，“随意”伸了个拦腰，那缕煞气正正好撞入他手中，被他抓住。“魔主？”

一个时辰后，云觅便应该到了极限了。不是他把墨封彻底压死，便是墨封脱困而出。

他的规则为死之规则的分支的分支的分支的分支，极其弱小，名为不灭。可定一人，在他手上不灭。无论被他杀死多少次，都能重获新生。

果然。

他抬头

一团煞气自云觅眉心飘出，隐约可见墨封的面孔，欲要逃入空间裂缝中。

“梦苍生，你一定要将本座交予这小儿折辱吗？”墨封气得直发抖。

洛云收回手，后退一步，“本尊，等着那一天。”鬼知道他怎么会一时控制不住按上了云觅上扬的眼角，不过他还是靠他的多年经验圆回来了。

那一天，不会太远。

所以本尊才守在这里。

“这么开心？”洛云注视着他。

他只用一只手撑着玉伞，另一只手从玉伞上离开，抓向墨封。

“本座天赋奇差，每一步，都如走钢丝。但本座——也走到现在了！距飞升只有一步之遥。若本座是有你和宁无缘的天赋，哪怕有他的天赋。”墨封看向云觅，“也必定威压当世，打破这方天地无法飞升的禁锢。”

天道至公。

墨封，彻底死了。

“不是本尊。”洛云无情碾碎了他的幻想，踏出空间裂缝，看向这次真正虚弱到只能用玉伞支撑自己的云觅，“还是要本尊为你擦屁股。”

“盈虚门不悔。”洛云悄悄给不悔盖了顶黑锅。

洛云松手。

云觅闭上眼，晕了过去。梦苍生会救他的，因为他还有用。

洛云嗤笑一声，“要代价的。”

就这么简单地死了！

“梦苍生，你与本尊有约在先。”墨封阴沉的声音从手中传来。

“本尊是魔。”谁规定，魔要信守承诺。

墨封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怎么知道的？”

洛云没理。

当然，墨封脱困而出的可能性更大。

云觅松开手，任风从自己指尖穿过。突然，身体晃了一下，举在半空的手落下撑在地上，撑住身体。

眼旁突然传来微弱的触感，他抬眸，眸中倒映出梦苍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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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退出，又换了个姿势，干脆将苍生殿中的软榻挪了过来，“本尊赌，一个时辰。”

“代——”墨封无声地张了张口，彻底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墨封在他手中笑得疯狂，仿佛恢复了昔日的风采，“将本座算计到这一步。梦苍生你果然不愧为本座此生宿敌！”

云觅手指挖进土里。

“本尊杀不死他。他若死在本尊手里，会在其他地方复活。”洛云无情地道破了墨封的真实意图，揭露了两人互为塑料友谊的本质。

“你死了，我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