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呆站了多久,等回过神来时,眼眶中滚落下来的泪已经浸湿了整个脸庞。
一只苍蝇落在她唇边,双足不停地摩挲着皮肤,发出讨厌刺耳的嗡嗡声。
原来没事吗?
可是,为什么?
她有些无奈:“您怎么在这里睡着了?累了就去床上休息一下吧。”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那个穿着浅棕色格子长裙的中年女人,紧闭双眼,神情悲伤地躺在沙发上,安静地仿佛一张静止的油画。
就在不久前,达勒太太还给她和温莱做了苹果馅饼。
她急忙跑过去打开主卧的门,一眼就看见达勒太太背靠在房间的沙发上,沙发右边露出半截女人身上的浅棕色格子长裙。
简底栖有些无奈地走过去,刚要开口,却吓得失神尖叫起来!
“啊——”
可……达勒太太在哪?
整个小镇就像是践踏过了一样。
见达勒太太一直不回话。
她一遍遍喃喃道,咸湿苦涩的泪水流进嘴巴。
“卡萝尔,你还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得到同样的结局
耳边传来加西亚的关切声,简底栖却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的,像是失鸣了一样。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看来似乎是睡着了。
简底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女人没有回答。
简底栖走向达勒太太,笑着说:“对了,我带了一个朋友回来,您今天午饭吃了吗?怎么没看到温莱,是去隔壁琳达夫人那里玩了吗?”
那个味道,真的很香很香……
简底栖紧绷的神经松下来,语气都轻快起来:“妈妈,我回来了。”
她知道,达勒太太从来都是一个细心的人,有着随手关门的习惯。
候的样子。人们为了迎接神谕日而张贴的彩纸和彩挂,还贴的到处都是,只是看上去十分凌乱,不少都掉在了地上。
她掌心里都是汗,边跑边喊:“有人在家吗?”
简底栖瞬间愣在原地。
到门口时,她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她静默片刻,终于忐忑不安地推开房门。旧时光整理
那把可怖的、尖锐的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漫延了整片胸膛的血迹,早已干涸。
简底栖快速扫了一眼客厅,没有看到达勒太太的身影。
太好了!
“不……”
一朵残败干枯的郁金香,从窗台上被风吹下,摇摇晃晃落在简底栖的脚下,花瓣上沾满了灰尘。
简底栖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明明家就在眼前,她却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不敢打开门进去看。
她鼻翼翕动,直到现在才忽然惊觉,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隐隐的酸臭味,那是从达勒太太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简底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咬咬牙往上跑。
达勒太太……已经不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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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里面依然是她熟悉的家,家具一成不变,那是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丝毫杂乱。
明明达勒太太不该像书上那样早早就离开人世,明明自己已经为她求来了布莱鲁之泪,明明她的病已经好了!
达勒太太的皮肤已经出现些微腐烂的痕迹。
呈现在简底栖面前的,是一具已经开始腐败的尸体。